軫花辭

第十九章 天長地遠魂飛苦(四)[第2頁/共4頁]

他略帶倦意的笑容是那樣的隨性天然,一排整齊烏黑的牙齒像是一顆顆光亮的珍珠從彎如新月的雙唇間的裂縫中暴露來。那淡然的笑容如落葉飄入河裡蕩起的圈圈波紋,可投影到銀穗心中倒是波瀾澎湃彭湃盪漾,衝動地讓她雙腿發軟。

王行咳嗽一聲,不再以好顏麵對她,轉以當頭棒喝,峻厲地正色道:“銀穗女人請你看清楚,王某非你心中所想下賤之人。”

王行用手指著她,雙眼緊眯,怒道:“你……”

銀穗把手中的東西放在王行麵前的書桌上,轉頭一個媚笑,如蛇捕到獵物般,迅捷地纏到王行身上,她雙腿叉開跨坐在王行的大腿上,頎長嫩白似雪藕般的雙臂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一張粉嫩的俏臉正緩緩地貼到他的臉上。

王行笑容生硬,微微變色。兩人的確雞同鴨講,驢唇不對馬嘴。他本來是一番美意,用心良苦,想給銀穗留些餘地,畢竟是女兒家,講得太明白,太刺耳有損她的顏麵,但願用話點醒她,能讓她迷途知返,誰知她不但故作不懂,還變本加利,越做超出度,越說越露骨了。

他想起了起初在河邊碰到的少婦女人們,想必銀穗**之行早已人儘皆知,不由點頭感喟。

王行受其威脅既冇有活力也冇有露怯,反而哈哈大笑,提起衣襬,蕭灑地坐下,望著她笑道:“那得看你有冇有這個本領。”

王行跟著她走了幾步,又定住了,內心驀地想到這如果讓彆人看到他們一同從房間裡出去,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還是要避嫌為上。

一道灰影從王行頭頂翻過,灰影腳步剛站定,嬰兒哭聲再度響起。王行見是楚雲汐到了,便猜的剛纔銀穗的話定然讓她聽了去,羞惱地不知如何麵對。

王行笑的如沐東風,崇高文雅的氣度渾然天成,不帶任何砥礪的陳跡,直把銀穗看的呆如木雞。

銀穗像蛇似得扭動著腰身,歪著身子想兩人施禮。她冒充腳滑,扶住王行的肩頭,悄悄捏了他一下。王行聞到脂香襲來,暗施勁力將其推到一邊,似惱非惱地抱拳道:“銀穗女人有禮。”

王行如同大夢驚醒般地回聲道:“是!”他慌裡鎮靜地清算行李。

他雙手撐住銀穗的小腰,用力一推,把她平推在劈麵的椅子上,挺直腰背背手站了起來,麵色如夏季的鬆柏普通,肅殺蕭瑟。

住在王行對門的楚雲汐徹夜不知如何了,心中老是不安。她蓋著杏黃色棉柔薄被仰躺在床上,床帳上垂下來的紅色流蘇被門縫中透過來的輕風吹得顫顫閒逛。楚雲汐呆呆的瞧著那流蘇扭動的模樣,像極了早晨見到的阿誰嬌媚風情的婦人,俄然間,悶悶的胸口似被重重一擊,疼得她挺身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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