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頁/共4頁]
嚴格提及來,如果不提那些君臣有彆的虛禮,他與李承祚的乾係,反倒比自家兄弟姐妹更親厚一點兒。
西南有個小國叫做貢榜,主意向大虞昂首稱臣,年年進貢。此國出產美玉,隻是這些年境內屢有戰役,玉礦難尋,玉石更加希奇了起來,隻要南邊兒富賈多,有價有市,偶爾能夠流出些個。
兩人輕車熟路,換衣束冠一起向南,周遭置身之處,就是繁華京中。
蔣溪竹感覺他這副敗家蕩子的模樣非常礙眼,卻也不肯意承認地感覺,每日每夜地把他關在四周高牆的皇宮裡確切也不太好受,是以對他這“出門瘋”的弊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來蔣溪竹都感覺奇異,李承祚即位三年,固然脾氣本性涓滴冇有變成一代明君的架式,但是閣老們擔憂的事情一件也冇有產生――遼東固然有戰事但團體不算虧損,朝中有蛀蟲卻也冇傷及底子,就連先帝那本來野心勃勃的皇宗子現在的齊王,竟然都冇想起來造反,現在想來,非常可喜可賀。
李承祚冇聽出話裡咬文嚼字的玄機,又或者是聽出來也不在乎――他目標達到,送脫手的東西必定冇有要返來的事理,不管甚麼說辭,事已成定局。
蔣大人冇有那不知變通的硬脾氣,領了這份情,給個台階就下了,卻仍然禮數全麵地停止了點到即止的酬酢,纔回身繞去了後院。
可見李承祚這個國君或許真的受命於天,順風順水的當著皇上不說,老天爺都偏疼。
但是鑒於他一貫是個徒有其表的昏君,暴殄天物地理所該當,誰也冇有也冇敢有貳言。
豐城侯宋禎立即會心,一揚手屏退了擺佈,與蔣閣老雙雙侍立,麪皮緊繃到暴露了幾分惶恐,這一起身,就再冇坐下。
蔣溪竹尚未婚娶,並未單開府邸,仍舊住在蔣家主宅,與一眾蔣氏親族比鄰而居。
但是端坐上位的阿誰名為“天子”的混球卻不肯消停,滿屋子人雞飛狗跳地奉養他一人他猶嫌不敷,轉臉就笑眯眯地使喚起蔣溪竹:“君遲,朕在你家用午膳可好?你家廚娘妙技術,朕一向惦記,勞煩丞相替朕安排。”
豐城侯本日不知因了何事跑到蔣府來,卻不料撞上一隻微服私訪的皇上,一打照麵有些措手不及的模樣,倉猝跟著蔣閣老一同往地上跪,口稱不知聖駕到此有失遠迎。
“說吧,宋禎,遼東是如何回事。”李承祚出聲,吊兒郎當的語氣透出幾分冰寒的肅殺,“你們瞞得過君遲瞞得過兵部,卻瞞不過朕這不聾不瞎的耳目,朕能饒人一次,卻不見得能有下一次,侯爺和閣老可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