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飛行吧！天使[第1頁/共3頁]

彷彿回到東海達摩山，搏鬥惡龍鎮墓獸的淩晨，秦北洋扶搖直上與地心引力戰役。北極星在頭頂閃爍，像一團要吞噬六合的光暈，引著四翼天使筆挺飛去。錢科的頭髮直起，九色的紅色鬃毛全數炸開，彷彿從冰海突入更冰冷的天宮。

秦北洋號令四翼天使鎮墓獸，加快兩雙翅膀的擺動，乘著春季的朝陽，從紐約港的水麵上滑翔而過。

秦北洋攀著傾圮的煙囪，來到四翼天使麵前，盯著它的眼睛，胸口的和田暖血玉墜子開端發熱……

“真主無元。湛寂常然。權輿匠化。起地立天。兼顧出代。救度無邊。日升暗滅。鹹證真玄。赫赫文皇。道冠前王。乘時撥亂。乾廓坤張。明顯景教。言歸我唐……”

頃刻間，麵前這幅火光四濺的畫麵，秦北洋想起專諸刺王僚的“彗星襲月”。

秦北洋命令去正西方向。若看到燈光堆積之地，必是北美大陸的都會，不管紐約、波士頓、費城、華盛頓乃至魁北克，都要當即飛去降落，不然他和錢科會在天上凍死。

騎在四翼天使的脖子上，秦北洋眯著雙眼，前頭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必是北美大陸。從他們與九色的身後，太陽在北大西洋冉冉升起，一格格噴薄而出，投射來冰冷的熱量。

殺人無數的飛翔獸，已被緊緊掌控，就像牧民臂彎上的獵鷹，漁夫竹筏上的魚鷹。秦北洋直起上半身呼號，差點被異化冰雹的暴風凍僵。他俯身抱著四翼天使的獸頭，在它耳邊說著和順的悄悄話，免得這頭“牲口”又俄然翻臉。

但“紅衣主教黎塞留”號已即將淹冇，海水已伸展到秦北洋的腳踝，九色艱钜地保持均衡，不然將與四翼天使一同墜海。

這是《大秦景教風行中國碑》，撰寫碑文之人，就是四翼天使的墓仆人景教徒伊斯的之子景淨。秦北洋在中國留門生郭同窗家裡，看到過這塊碑文拓片，趁便背誦了這一小段，利用唐朝音韻，確保四翼天使鎮墓獸聽得懂。

俄然，秦北洋看到相稱於十二層樓下的空中，有張中國女孩的麵孔，鑲嵌一雙琉璃色的眼睛，就像兩麵鏡子，反射太陽全數的光輝。

當正火線的燈火燃燒之時，陽光也投射到了海麵上，照出上百艘懸著各色國旗的輪船。綠色的長條形島嶼在他的右手邊，波光粼粼的海灣深切北美大陸，中間夾著一條河道與一座小島。河是哈德遜河，島是曼哈頓島。

一分鐘後，這艘大船將完整淹冇，屆時將產生龐大旋渦，任何人或獸都無逃生的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