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交易（二）[第1頁/共3頁]

“關中！”

阿海鼓起掌來：“好一個講義氣的男人！可不管你對安娜支出多少至心，為她和她的女兒做了多大捐軀，她的內心仍然冇有你，隻要秦北洋。”

“此人有個不為人知的風俗――喜好玩耍古墓中未曾腐臭的死人――西洋人所謂戀屍癖。他不敢讓旁人曉得他的奧妙，隻能號令副官去田野發掘宅兆。客歲有一回，副官被處所保安隊抓獲，以盜墓罪當場處決。代先生便如同斷了鴉片的癮君子，每日生不如死。而我恰本地滿足了他的慾望，按期為他供應古墓裡的屍身。”

齊遠山就差一口噴到阿海的刀疤臉上：“你再敢提安娜和九色，我就殺了你。”

“女子不算。”

“你這麼說，恰好申明你妒忌他。”阿海的腔調相稱平和，不像以往殺人如麻的印象，“如果含著金鑰匙出世之人，身居高位縱橫天下之人，比如小六子――你會妒忌他嗎？恰好是秦北洋，他跟你是不肯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兄弟，獲得了你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你纔會妒忌他。”

齊遠山外強中乾地笑道：“哈哈哈……你說我妒忌一個身患絕症隨時能夠暴斃之人？被工匠聯盟賞格追殺朝不保夕之人？四海流落無覺得家隻能住在古墓睡於棺材之人？”

這話說得齊遠山毛骨悚然：“他獲得了甚麼？”

阿海點頭道：“不錯，代先生，但是常凱申的莫逆之交。大要上，代先生冇實權，但他又把握了中心軍嫡派將領的升遷大權，隻要他一句話，有人便會飛黃騰達，也有人身敗名裂。”

“無所謂，這不首要了。”阿海看向黃浦江對岸，“我們還都妒忌同一小我。”

“也在理啊，莫非說――代先生？”

“你但願他從這個天下上消逝嗎？”

“你會的，十年前，當你冇把小九色是秦北洋女兒的這個奧妙奉告他時，你就已經把他當作仇敵了。”

齊遠山持續後退：“你到底要跟我說甚麼？”

“給我個來由？為何要跟你做朋友？為何不殺了你？不管如何，我毫不會把秦北洋當作仇敵。”

“哼！常凱申與汪先生但是死仇家呢。”

“秦……”

齊遠山重新取出槍來，阿海卻風雅地說：“你不會開槍的。你和歐陽安娜的女兒，她叫九色，對嗎？十年前，耶誕日，我看到過她後脖子上的胎記，就像一對火紅的鹿角。秦北洋身上也有不異胎記，這是秦氏墓匠族的標記。安娜嫁給你，因為腹中有了秦北洋的骨肉，卻覺得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