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重生秦北洋[第1頁/共4頁]

“北洋。”

“你到底是甚麼人？”

見字如晤！待天明，吾與汝永訣矣！實言相告，汝非吾之親生子也！庚子事情，吾被逼為虎作倀，陷於德寇陣中，皇城根下，偶遇繈褓中之汝。天寒地凍，吾懷憐憫之心，救汝回津門宅中。吾與吾妻，膝下無後代，待汝視若己出，已九度春秋。以上，絕無半分虛言。

男孩任由秦海關摟著本身，自此起，將來的人生，不是龍飛天下，就是命喪地宮。

“自古以來，營建陵墓，必先肯定金井地點。行話就是‘點穴’。所謂‘三年尋龍，十年點穴’，龍脈透露在六合間，依山傍水，不難尋覓。而穴則要在群山峻嶺中，找到戔戔幾尺的萬年吉壤，可謂難上加難。一旦點穴出了差池，便是前功儘棄。”

“看甚麼看？”男孩把玉墜子塞回衣服，“這是我爹送給我的。”

“是，我們家屬世代就是乾這個的。”

“毫不會錯的，我的父親、我的爺爺，另有我的太爺爺，我爺爺的爺爺……祖祖輩輩的後脖子上，都有一樣的兩塊鹿角形胎記。”

宣統元年四月二日，汝養父，仇德生

“這就是天子的地宮嗎？皇上就躺在內裡？”

“要麼是真龍天子，要麼是亂臣賊子！”秦海關對著兒子私語，“此話切不成被人聽去。”

男孩記起曾經的水兵夢，親手做過的定遠號鐵甲艦木頭模型，大抵與這冥冥當中的名字，以及血管裡奔騰著北洋海軍的血液有關吧？

庚子年臘月，這枚玉墜子藏在孩子繈褓裡一併喪失，現在成為父子相認的信物。

“我給你看樣東西。”

“是。”秦海關歡暢兒子如此聰明，“挖開地宮基槽，在金井正下方，儲存部分原土，叫原山吉土，切不能見‘日、月、星’三光。陵墓完工後，要把一些首要的寶貝，比如皇上生前最愛之物，放入金井內，以求六合感到。然後，棺槨才被運上天宮，直接壓在金井上。將來如果不移開棺槨，金井便永久不會被人發明。”

“此乃金井！”

“就像兵艦必有龍骨。”

“孩子，你喊破嗓子也冇用，在皇陵營建期間，我就是地宮的仆人。”

他儘力熟諳本身的新身份，唯獨還不能管秦海關叫爹。

秦北洋連滾帶爬躲到一邊，深呼吸著說：“方纔我感到井底升騰出一股熱氣，直衝到我的頭頂心。現在我滿身又熱又燥，好生難受！”

“你也有這胎記？”小庚後退兩步，褪去上衣，也給秦海關看了一眼，“幾天前，葉探長來我家，給我照了前後兩麵鏡子，我才第一次發明這個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