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了大事兒[第1頁/共3頁]

“火燒趙家樓？”

安娜跟小郡王以及事情職員們一起用餐，大師都曉得明天的集會，氛圍沉悶嚴厲。

“那些人也到巴黎了！”

身為翻譯練習生的歐陽安娜，隻要在這類無關緊急的題目時纔敢說話。

“國亡無日，願合我四千萬眾誓死圖之！”交際總長麵色漲紅地念出最後一段，“林長民等人麵見了大總統，要求代表團回絕在和談上具名。”

顧維鈞站起來踱了兩步，看著巴黎的晴空問：“明天是幾月幾號？”

民國八年，1919年5月4日，巴黎時候的午後，北京時候的深夜。

她已被拉到旅店二樓的集會室，代表團全部就坐，包含五位全權代表：交際總長陸徵祥、駐美公使顧維鈞﹑駐英公使施肇基﹑駐比公使魏宸組、南邊軍當局代錶王正廷。

早晨八點，小郡王給她披上外套，兩人正欲走出旅店，樓上響起一聲慘叫……安娜聽著竟有些熟諳。

呂特蒂旅店，巴黎和會中國代表團駐地，門口飄蕩著五色旗。安娜風塵仆仆，從巴黎市中間趕返來，剛一進門，便覺氛圍有些不對。鄂爾多斯多羅小郡王麵色凝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到那裡去了？明天出了大事，可不能亂跑了。”

整棟樓喧鬨起來，小郡王搖點頭：“上去看看！就這麼溜出去，恐怕不太好。”

“我說的不是巴黎，而是北京！”

“好日子！”

“哎呦，安娜蜜斯，早點說嘛！北洋也是我的兄弟，我們一起在北京的八大……”剛想說在八大衚衕喝過酒，小郡王從速打住，“對了，他又惹了甚麼彌天大禍？”

“諸位，門生們所說的民賊就是我們吧？”

“蒲月四日！”

“不，他挽救了巴黎。”

顧維鈞自嘲一句，陸徵祥擦了擦額頭盜汗：“少川啊，我本來也這麼以為，當年就是我簽下了‘二十一條’，背上了賣民賊的罵名。不過，此次北京的門生們要獎懲的民賊，是交通總長曹汝霖、幣製局總裁陸宗輿、駐日公使章宗祥，這三個公認的親日派。北京的遊行步隊到了東交民巷，卻被軍警禁止，轉道去趙家樓衚衕，放火燒了曹汝霖的宅子！”

他是個四十五歲的中年男人，身長在一米八擺佈，有一張刻毒無情的麵孔。兩頰留著鬢角，上唇颳得非常潔淨，黑西裝裡藏動手槍，領帶永久不會傾斜一厘米。沙維爾的祖輩就在內政部當差，爺爺的爺爺是個大警探，在1832年的巴黎叛逆中投河他殺。

一旁的小郡王也泄氣了：“如許的大會，我們中國乾嗎要來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