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飛行的阿海（二）[第1頁/共3頁]

阿海緊盯葉克難的雙眼，彷彿將審判與被審判者倒置了：“葉探長，我有一個題目――十二年前在天津德租界，我們尾隨你來到仇德生家。但在袁世凱稱帝的香山雪夜、張勳複辟的北京監獄，您兩次俄然呈現救了秦氏父子，這不是偶爾吧？”

“太白山。”阿海閉上眼睛，“阿幽大抵已經嫁給他了吧。”

“情同父子。”

“他死了。”阿海淡然地答覆，就像死了一隻甲由，“是我殺的，幾天前。”

“是。”阿海閉上眼睛，“佛曰：受身無間永久不死,壽長乃無間天國中之大劫。”

“秦北洋成了幼麒麟鎮墓獸的仆人，這讓我放棄了掠取小鎮墓獸的打算，因為人能夠叛變，能夠被操縱和引誘，但鎮墓獸永久不會。最讓我震驚的是，秦北洋搏鬥了東海惡龍鎮墓獸……”

“喂！你曉得秦北洋現在那裡？”

“你們還想禁止複辟的清朝營建陵墓，秘不示人的動機！”

菸頭燃儘，葉克難將其掐滅，低聲說：“老天有眼，我又一次突破了你們的打算。”

歐陽安娜彷彿看出了某種奧妙。

葉克難中斷了歐陽安娜的題目，還是問些實際的吧。

阿海眯起眼睛，想起小木白淨細嫩的臉龐：“我對他很好，乃至掏心窩子。他也奉告我――秦北洋，就在海上達摩山，比擬千年未腐的唐朝小皇子，他倆幾近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

阿海卻搖點頭：“不是行刺，還是綁架。袁世凱本是朝廷鷹犬，中華民國的竊國悍賊。他一稱帝，必會營建陵墓，秦氏墓匠族不成或缺。通過前清外務府的乾係，我查到他倆下落，便找人假裝喪家而來。”

阿海右臉上的刀疤發紅，嘴角掛著一絲不成捉摸的笑意：“我從四歲那年開端，就變得冷血了。”

“刺客老爹現在那邊？”

第二次，張勳複辟，一樣是門房送來紙條“北京監獄秦北洋傷害”。葉克難速速趕往監獄，幸虧典獄長是他在高檔巡警書院的同窗，差一點就讓刺客們到手了。

葉克難已對於這套邏輯爛熟於胸，點頭說：“我以為這隻是愚笨的科學。”

“四歲？甲午年？”

“你又向老爹開了一槍，打中他的左肩。而我用那根竹竿，刺中了你的胳膊。我和老爹趁機逃出了四合院。”

“哈哈哈……當然不是偶爾！這個奧妙，我可不能奉告你。”

葉克難回想起香山雪夜，前一晚，門房送來紙條，上書七個字“香山秦北洋傷害”。當天淩晨，他就帶軍隊解纜，恰好救了秦氏父子，再送去太行山的袁世凱陵墓，也是一種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