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重返達摩山[第1頁/共3頁]

三天後，東海上的淩晨，太陽血流如海。

脫歡衝進人群裡尋覓適齡的男孩：“兩個娃呢？”

老邁叫歐陽檣櫓，不到三歲，還穿戴開襠褲；老二叫歐陽連帆，也才一歲。

達摩山上的太陽，被海水蒸騰出白虹般的光暈。島民早已落空海盜年代的勇氣，不敢再抵擋。年青力壯地登陸進城，剩下的要麼頭髮白了，要麼半大孩子。

島民們麵麵相覷，但阿幽看出來了，他們不是不曉得，而是不敢說。

阿海刻毒地下達號令，島民們一片騷動，但在殺人不眨眼的刺客麵前，已完整落空勇氣。

“把這倆孩子燒死！”

“我不曉得。”阿幽冇有扯謊，她是仆人，也無需扯謊，“我們不是來找百萬白銀的，我們是來找一小我的。”

刺客讓島民細心辨認這張臉――春秋不過二十出頭，身材肥胖，從背後看像小女人，操著河南洛陽口音，善於發掘打洞，也會利用兵器，曾被強征入北洋軍。

不消說，必是百萬白銀中的一部分。

阿海張貼一張畫像，他憑影象畫出來的：一張年青後生的麵孔，五官清秀，眉眼頎長，目光乃至有些羞怯，能夠下台唱社戲了。

“在這座島上，誰跟歐陽安娜的乾係比來？”

十五歲的她，麵龐更顯細緻。胸脯微微挺起，裹著一件小碎花的青色土布襖子，就像鄉村的童養媳大娘子，有的已圓房做了小媳婦。

語氣竟帶幾分妒忌，這島上統統女人，都以跟歐陽思聰上床為榮，涓滴不顧忌自家丈夫。

“如果冇被安娜轉移的話。”

每個島民看過畫像，表示從未見過。脫歡揪出一個女人，用匕首對準她的咽喉：“歐陽安娜前次回達到摩山是甚麼時候？”

“有誰能說出海女和小木的下落，我們就放了這兩個孩子！”

“冇用的，他們不曉得小木在那裡。”

島民們沉默了，人群中有騷動，有個三十來歲的孀婦跳出來講：“想起來了！在我小時候，海盜們抓到沉船上的人質，就把他們關進一個山洞，我偷偷跟著我爹去看過。”

阿幽解開男孩身上繩索，摟了摟他們腦袋，在三歲的歐陽檣櫓耳邊說：“對不起。”

女人顫抖著答覆，記得半年前，安娜坐小輪船上島，分批多次運走數十個大承擔。

“山洞在那裡？”

島民們的虔誠是脆弱的，他們出售了海盜之王歐陽思聰，乖乖交出了兩個孩子。

“是，這兩天冇有船出過海。”女人乾脆全倒出來，“阿誰不要臉的小婊子，總光著奶子潛水抓貝殼，妖精似地迷住了歐陽先生，還給他生了兩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