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出賣[第1頁/共3頁]

“長輩有個不情之請，我對此寶貝一見傾慕，願奉上五萬銀圓以買之，日日焚香供奉。”

“爹，你如何了？”

秦北洋握緊拳頭問：“遠山，你說歐陽先生會把九色賣給日本人嗎？”

羽田大樹對滿屋子文物極其惶恐，看到遼代木雕佛像，便雙手合十鞠躬。他說羽田家世代信奉佛教，尊崇三寶，每到古寺名刹必焚香祈福。

兩人邊吃邊會商登船查抄的計劃。齊遠山又說：“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先得在船埠周邊踩點，尋覓無益地形察看。如果擔憂有人跟蹤監督你，由我來辦這件事好了。”

齊遠山像老邁似的放下袖子管，不緊不慢道：“青幫原是漕運兄弟們的幫派，水運與船埠向來是青幫地盤。我們的賬簿裡有上海統統船埠的停靠記錄，我費了老邁勁才查到，有艘秘魯籍的貨運輪船，已在虹口船埠停了兩個多月，入港時候恰是虹口捕房大搏鬥的前一週。”

“甚麼？九甚麼？”

次日，早上八點，秦北洋與齊遠山就出門了。

兩個少年在配房坐下，煮了隔夜的泡飯，就著鹹菜、毛豆與腐乳吃起來。他們原是北方人，現在也風俗了江南飲食，好久不知饅頭與大餅的滋味了。

海上達摩山的仆人，眼眶深陷，麵龐慘白，語氣又鬆弛下來：“遠山、北洋，我現有一項首要任務交給你們，明天一早就解纜！”

“要真是如許，我就把九色偷走，遠走高飛！”

“安娜，我是保藏家，但更是買賣人。客戶的國籍並不首要，首要的是現金。”歐陽思聰點了一根哈瓦那雪茄，滿嘴臭氣，“放在三個月前，我連家門都不會讓羽田大樹踏入，因為他的姓氏！但現在，我已走投無路，隻要他能拿出真金白銀，就算有殺父之仇……我也決定，賣！”

“你說這個羽田大樹，會不會跟虹口巡捕房的大搏鬥有關？另有刺客們血字的提示--1907年9月2日，庚子賠款的百萬白銀。我想，所謂報價也是障眼法，他們底子冇想過買，而是虛晃一槍，再用卑鄙的戰略。”

“另有第二種能夠，羽田大樹看你的眼神大為分歧，他的目標恐怕是你--秦北洋。”在歐陽思聰部下見地過青幫的手腕後，齊遠山更加精怪了，“上迴路過虹口巡捕房凶案現場，碰上北京差人廳的葉探長。他闡發說刺客與盜墓賊小木，能夠藏匿在虹口船埠的本國輪船上。”

歐陽思聰說完這番話，便帶著客人上樓，服侍在樓梯口的秦北洋默唸：“變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