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投奔怒海[第1頁/共4頁]

秦北洋的眼睛直了，匕首有個簡易的皮鞘，烏黑的象牙刀柄，鑲嵌彗星襲月的螺鈿。

“好，北洋當局外務總長調派我來上海，大要上是幫手大眾租界巡捕房辦案，實在是要調查達摩山海盜案。”葉克難俯視波光粼粼的海麵，竟另有些恐高，扶著額頭說：“庚子事情後，東海並不承平，產生過多次沉船變亂——每次沉船都會有海盜打劫，無數人葬身海底。傳說海盜獲得數不儘的金銀財寶，藏在東海上某個孤島，最有能夠是中日航路中間點的達摩山。”

秦北洋看著正東方向的茫茫海天：“葉探長，你為甚麼要去達摩山？現在能答覆了吧？”

“看到它，我就彷彿回到西陵的地宮，我把你帶到你爹身邊的那天。”

世人都冇明白過來，唯有秦北洋跪下磕了個頭：“葉探長，你第四次救了我的命。”

“葉探長！如果將來中國的上空，能充滿如許的飛艇，五十艘、五百艘，乃至五千艘。如果天上的飛艇跟地上的駱駝一樣多，何愁中國不強大不崛起。”

“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懷怒未發，休祲降於天，與臣而將四矣。若士必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本日是也。”八年前，秦北洋在地宮禁閉一年，伴他度過地下光陰的，除了一穗燈芯，便是無數古籍書冊，“專諸、聶政、要離——這三人，俱是春秋戰國的聞名刺客，也是所謂的士。”

“好一個黃粱好夢！”

達摩山到了！

美國技師指著正火線的大海高喊：“We are arriving in Bodhidharma Island.”

看著海上風景更加單調，葉克難撣了撣長衫袖子，摘下弁冕說：“我給你看樣東西。”

數萬尺高空上，秦北洋頹廢地低頭，摸了摸九色的紅色鬃毛。

秦北洋再一轉頭，中國大陸已變得悠遠而纖細，隻能模糊辯白出彎弓形的南北海岸線，而他就在這副弓箭的箭頭位置上。

他從腰間取出個精美的皮郛子，解開繩口，取出一把匕首。

秦北洋與錢科都很吃驚：“葉探長，你也要去達摩山？”

飛艇進入浦東的田野上空，很快到了長江與東海的交彙點。萬裡長江夾帶渾濁的黃褐色泥沙，東海倒是一片茫茫的藍灰色，兩種色彩在長江三角洲的頂點碰撞融會，從高空看下來又涇渭清楚。美國技師邊看海圖邊調劑航向。老天爺幫手，本日西風賽過東風，恰好乘風萬裡。

“你現在這顆掃把星又要上達摩山了，不曉得會不會給那座孤島帶來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