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味道[第1頁/共2頁]
阿醜當然不是奴婢,但是她又是甚麼呢?
你不是奴婢。
“如何?冷著了?”阿醜嚇了一跳,當下一臉自責,“必定是洗頭髮時候太長了,我也是洗起來就冇完,必定凍著你了。”
鐘明巍內心第一時候這麼反應著,但是他卻冇有說出口。
“現在就挺好的。”鐘明巍輕聲道。
這個讓人聞了一口就能重新暖到腳的味道。
鐘明巍說的是實話,阿醜勤奮,向來冇讓他身子濕噠過,被子更是輪著每天曬太陽,疏鬆暖和還總帶著股陽光的味道,比疇前但是舒暢千倍萬倍了,在京師的時候,他的寢室被褥上都是熏得沉水香,這麼不熏香就直接放在床上來的,下人是千萬不敢的,以是他向來都不曉得陽光是這個味道……
“這房間太大了,陽光都照不到床上來,”阿醜不住嘴地抱怨著,“如果能把床挪到南牆那邊就好了,那邊有窗戶,那樣一來,你日日都不消出去都能曬到太陽了,必定比現在舒暢。”
“那不是也是因為洗時候太長了?”阿醜眉頭皺得更短長了,當下二話不說,尋摸了一塊棉布把鐘明巍的頭髮都包在內裡,然後就把鐘明巍朝床裡挪著,讓他好好兒睡著,阿醜還是不放心,又找了一塊棉布裹在了鐘明巍的頭上,仔細心細地查抄了一遍,肯定冇有漏風的處所,這才總算放了心,一遍對鐘明巍道,“頭髮已經半乾了,這麼包著一會兒就乾了,還不冷。”
她對於本身而言,到底是甚麼呢?
這是阿醜帶給她的味道,全新的、很輕易就讓人沉湎的味道。
“他們不敢,”鐘明巍緩聲道,喉結動了動,阿醜覺得他是要展開眼了,但是他卻仍舊閉著眼,半晌,阿醜又聽到他道,“並且他們冇你洗的好。”
鐘明巍感覺本身現在頭裹床單的模樣,必定蠢得要死,但是他卻一點兒都不介懷,不但不介懷,還感覺暖洋洋的,鐘明巍衝著阿醜牽了牽唇:“丫頭,給我把鬍子給剪了。”
洗好了頭髮,阿醜取過視野籌辦好的帕子,仔細心細地給鐘明巍擦頭髮,鐘明巍的身子不好,她最怕鐘明巍著涼了,以是一早就籌辦了三四條帕子,還是感覺不敷,就又撕了一床被單,現在這塊滿目全非的棉被單就在阿醜的手裡,一下下悄悄地搓著鐘明巍的頭髮。
但是阿醜不卻滿足,嘟囔著嘴道:“可比及了夏季,曬不到陽光必定冷啊,我傳聞寧古塔的夏季特彆冷,又冷又冗長,到時候這床上曬不到太陽,必定冷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