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人行[第1頁/共4頁]

“去，當然去。”卓婉搖著她爺爺的葵扇，趁便拍死幾隻與落霞齊飛的蚊子，“好不輕易有了線索，當然要去看看。”

“很首要。”經曆過路遙的捨己救人，卓婉已經不能昧著知己將他當作騙子防備，便說出實話，“我們要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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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婉曉得這是爸爸上趟留給爺爺奶奶的錢，她不管如何也不該拿，可卓爺爺不依不撓，一見她又要回絕，臉上的笑垮塌一半，是真不歡暢了。

卓陽不常笑，板起臉來尤其嚴厲，脫口而出的話卻非常不端莊，“她不收您還偷塞給我，轉頭被她曉得了，我得被活活打死，那可堪比竇娥千古奇冤了！”

卓婉見他來了，走下鞦韆，將石桌上冰鎮的西瓜切開一塊遞給他。卓陽當即把腿盤起，擠得黃白大貓在竹條上翻了兩滾，非常不滿地伸伸懶腰。

路遙聽後卻不覺得異，隻當這對姐弟和很多家庭一樣，父親長年在外事情，孩子們隻能趁暑假去和父親團聚。

路遙一向坐在坐位上，見他們返來，感慨道：“天下的爺爺奶奶是不是都如許？慈愛、寵嬖、恨不得把全天下都塞進你懷裡時，還怕硌著你。”

路遙當即衝卓陽使眼色。

路遙說：“我原打算冇這麼快回家，但現在甚麼都冇了，彷彿也不得不回家了。”

“……那你爸本身的設法呢？”

路遙當即擁戴，“好好好，是你買的！”

船漸行漸遠，海上的風卻十年如一日，從未停歇。

朝霞遮天時，卓婉和卓陽一起坐在院子葡萄架鞦韆上吃西瓜，一左一右各懷苦衷歪靠著，中間還盤著隻想打盹卻總被打攪的黃白大貓，因而兩人一貓，皆是愁眉不展。

“能夠是因為隔代吧，哺育的壓力和理性冇了，一股腦全轉化為寵嬖。”卓婉說，“彆看爺爺奶奶這麼疼我和小久，他們對我爸卻少有好脾氣。”

“可你為甚麼要跟著我們？”卓婉想起包裡多出的一遝現金，決定再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姐弟可冇甚麼東西值得你圖謀。”

卓婉想起那天的事，也忍不住笑，笑著笑著用心板起臉，“最後不也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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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陽辯駁，“那是我買的！”

卓陽從鞦韆上彈跑，扯著短褲邊沿，費儘九牛二虎之力要把那隻螞蟻抖出來。卓婉涓滴冇有上前幫手的意義，坐在石凳上幸災樂禍地笑。

路遙噗噗吐出幾粒西瓜籽，獵奇道：“你們去尚文乾甚麼？玩嗎？”

卓陽不敢收，推了兩次冇推歸去，直接喊卓婉，“姐！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