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4頁/共6頁]

躲雨的人無所事事，多數也在細心看那些石刻。劉大牛道：“這頂上雕的菩薩，下邊是天王吧，比俺們那邊廟裡的都雅。”

秦殊燁撫著馬脖子，回道：“有人給她改過樣貌，過兩天估計就能全規複了。”

剛進關城便碰到一場滂湃大雨，一行人便停在泰安寺的石台券洞下避雨。錢昭單獨坐在車內，聽內裡嘩嘩雨聲，打起車簾，映入眼中的倒是大理石壁上栩栩如生的浮雕。

錢昭摘了一朵花，壓在秦殊華髮髻上，側頭看了看，笑道：“很都雅。你摘一朵我戴。”

秦殊燁一貫信得過師妹，她這麼說，天然能做到，鬆了口氣道：“她孤身一人，非常不幸。”

“師妹！”秦殊燁哀告道。

錢昭站起來，望住他問：“兩年前，甚麼時候？”

錢昭側走了幾步，站在秦殊華身邊，道：“一提誤失就暴跳如雷，莫非掩耳盜鈴燕都城就能奪返來，韃子就能死絕了？滿打掃平塞外不錯，如何我們漢人就不能做。一個男人冇種破敵，隻知破口痛罵，既冇腦筋又失勇武，如何另有臉活著！”

因暫無戰事暗影，宣府街頭比疇昔熱烈了很多，因是出口外的必經之地，也成了客商雲集的地點。

那食肆老闆奉上一大盤烙餅，錢昭就見他裝盤時上邊飛起一層的蒼蠅，噁心至極，那裡另有胃口。那三個男人視若無睹，一人拿起一張，卷著醬菜大吃起來。最後剩下一張是錢昭的，她實在早餓得前心貼後背，可對著那張餅，卻實在下不去手。

秦殊華心中模糊不安，她曾見錢昭隨身一樣金飾，蝶戲花鑲藍寶金簪，精美華貴非常，在王府料來也不會是平常妾侍，這等美人哪會甘於平平。

“不，外邊風景好。”錢昭緊了緊被北風吹得鼓起的大氅，看身後發展的莽莽山巒，枯黃的草木上積著殘雪，一派深冬氣象。想現在已陽春三月，京師的槐花開了，江南應是桃紅柳綠。

傅百山氣炸了肺，哪還忍得住，一劍刺過來，秦殊燁挺身而出，拔刀盪開他的長劍，兵刃訂交隻這一記，便聽秦殊華喝道：“夠了！”

秦殊華皺眉問：“她本來長甚麼樣？”

秦殊華答道：“我們有些事要出口外，那邊還下雪呢，你這身衣裳捱不疇昔。”

說到這裡，傅百山刷地站起，指著錢昭鼻子道：“賤婦，還說不是滿清特工！在此處還拍韃子馬屁！兩年前韃子屠了江南，殺得你們南人連祖宗都忘了嗎？”

秦殊華將馬讓給了秦殊燁，隻得與錢昭一塊兒乘車。她瞧了一眼水淋淋的粉色花枝，挑眉問：“師兄，怎的冇折一段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