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食指[第1頁/共4頁]
方棋折下一片肥厚的葉子,用泉水把大要沖刷潔淨,然後豎起葉子四邊,簡樸折了一個粗陋的碗,挖了一葉水,往山洞走去。
方棋長長的呼吸,靠著山壁等著身上的麻癢勁疇昔,一邊捏起衣角聞了聞。身上的衣服快不能要了,爬坑時沾滿綠苔,渾身都是土腥味。
合上房門,山中獨占的清冷潮濕的氣味劈麵而來,比雨後的氛圍更沁民氣脾。
替他清算好衣服,方棋悄悄讚歎感慨男主的自愈才氣,的確無敵,並且彷彿永久不會失血過量==
男主穩如盤石的蹲在原地,雙眼透著說不出的枯澀絕望。
可不是該疼,耷拉著脖子睡了一夜,頸椎又酸又漲,頭都抬不正。方棋把小孩的頭悄悄放在腿上,騰出左手吃力的捏了捏本身的後頸。略微舒暢一點後,又扒開男主的衣領看了看,血止住了。
“明天的賬我還冇跟你算,你彆冇事謀事啊,捏一下臉如何了,少塊肉如何著?”方棋道:“另有明天我跟你說了冇有,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如何?我是去曬被子,知不曉得啥是曬被子?小白眼狼,不識好歹。”
又是這一招?
“蹬鼻子上臉是吧?”方棋擰著眉毛,熊孩子如何這麼討人嫌?
腳步聲冇走出多遠,鴻元展開眼睛,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易發覺的貪慕陰鷙,轉眼即逝。他坐起來,看著本身一向抵著那人掌心的食指,伸出舌頭舔了舔。
棉絮李積存了太多的灰塵,固然潮乎乎的,但方棋這一巴掌拍下來,還是噴了兩人一臉土。
方棋洗潔淨了手,又蘸著水,就著水中倒影謹慎的擦了擦被抓花的臉。隨後往上遊走了幾步,捧起水來喝了個飽,幾捧水下肚,隔了好一會,細品嘴裡的山泉餘味,竟然另有一點甜。
遵循方棋平時的尿性,這時該輕手重腳走疇昔,‘呔’一聲嚇對方一大跳。
如果不是聽到他昨晚叫喊半夜,方棋真思疑他是個啞巴。
看得出來他很嚴峻,方棋站在門口,保持安然間隔,笑眯眯的問:“感受好點冇有?”
方棋心一顫,右手擦著男主的耳廓,拍在潮濕的棉被上。
方棋右手抱人,盤算主張要給他好好上一課,騰出左手抖了抖他那張破棉被,大步往外走。
力道不大。
現在是如許,昨晚也是如許。
男主看一眼滴滴答答的水,嘴唇抿得更緊。
方棋看的好笑,哈腰看他,笑著去掐他的麵龐,手伸出一半,男主瞳孔收縮,鹵莽的把他的手撥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