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馬[第2頁/共3頁]

見屋子已無閒人，十七娘坐近了些，道，“十三娘姐姐，四哥有話想問你。”

李玦安葬的日子定鄙人個月，未曾想，兩週後，崔清先比及的倒是崔十七孃的帖子。

用過早膳，她又與二嫂三嫂四周逛逛，隻不過顛末昨日那事，底子不敢踏上後山一步。

“十七娘要來看我？”她換了個姿式跪坐，翻開帖子，其上寫瞭然十七孃的身份——叔母的女兒，崔四郎的mm，她該叫一聲堂妹。

她從懷裡取出一封手劄，放在榻中間的小幾上，“可算不負所托。”

十七娘眉毛往上微微一抬，轉眼即逝。

她迎進十七娘，讓坐，上兩杯竹葉飲——蜜水喝多了怕齲齒——喝過幾口，才笑容可掬道，“四郎說我甚麼了？”

再這麼無言對坐下去，她冇準就要告彆了，崔清這麼想著，決定大膽開口摸索，和說話小組研討一番，開口道，“mm這麼早過來，但是另有彆的事？”

守喪期間，按理來講隻能見前來記唸的客人，不過這端方傳播下來，到隋唐已不那麼講究，崔清讓林媽媽拿著帖子去問婆母楊夫人，獲得答允後應下此事。

他拆開信封, 細心看了眼火漆粘著的羽毛, 抽出函件，一目十行讀過，眉間皺成一個“川”字，一邊讀著, 一邊敲著幾案, 收回啄木鳥般“篤篤篤”的聲音。

崔清把信遞給林媽媽，拈起一塊葛粉糕點咬了一口，在腦海中答覆，“還好，起碼他還記得我這個‘女兒’”。

瞥見十三娘，十七娘透暴露些微絕望的神采，一閃即逝，若不是崔清比來微神采辨認練習，恐怕會錯過這一絲情感。

隻是，當代就是那麼封建科學，她被困在後院，一時也想不到甚麼好體例。

本來，後山那具女屍，乃是長安一名富商的女兒，喚作週五娘，前些日子去大興善寺上香，當天早晨冇有返來，連帶著丫頭一併失落，周家就這一個嫡女，當即求爺爺告奶奶，也不知攀上哪門親戚，繞來繞去，竟跟同為五姓七家的王氏扯上些許乾係，五姓七望聯婚多年，向來同氣連枝，加上崔四郎與盧氏後輩恰好碰上此事，便曉得很多一些。

“你們看到阿誰眼神了冇有？”她心驚膽戰地向研討所求證，“我嚴峻思疑她想讓我留下來當尼姑。”

崔清與林媽媽對視一眼，伸手拿起幾案上的信，拆開，紙張暖而粗糙，這幾周她每天練字，麵對信中繁體，勉強能猜出個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