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怪妖龍太貌美

第三十八章[第3頁/共4頁]

若依得這詩時,大家都要如此,誰是白癡,肯束手相讓?就是一時得利,暗中損福折壽,本身不知。以是佛家感導世人,吃一分虧,受無量福。有詩為證:

東坡扶起硯匣,乃是一方素箋,疊做兩摺。取而觀之,本來是兩句未完的詩稿,認得荊公筆跡,題是《詠菊)。東坡笑道:“士彆三日,換眼相待。昔年我曾在京為官時,此老下筆數千言,不由思考。三年後也就分歧了。恰是江淹才儘,兩句詩未曾終韻。”唸了一遍,“呀,本來連這兩句詩都是亂道。”這兩句詩如何樣寫?“西風昨夜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

未幾時,荊公出堂。守門官吏雖蒙蘇爺矚付,冇有紙包相送,阿誰與他稟話,隻將角色抄本和門簿交納。荊公也隻當通例,未及旁觀,心下記取菊花詩二句未完韻。剛好徐倫從太病院取藥返來,荊公喚徐倫送置東書房,荊公也隨後入來。坐定,揭起硯匣,取出詩稿一看,問徐倫道:“剛纔何人到此?”徐倫跪下,稟道:”湖州府蘇爺服侍老爺,曾到。”荊公看其筆跡,也認得是蘇學士之筆。口中不語,心下遲疑:“蘇軾這個小牲口,雖遭波折,輕浮之性不改!不道本身學疏才淺,敢來譏訕老夫!明日早朝,奏過官裡,將他削職為民。”又想道:“且住,他也不曉得黃州菊花落瓣,也怪他不得!”叫徐倫取湖廣缺官冊籍來看。

我有子時做你婿,你有女時伴我眠。

得便宜處欣欣樂,不過心時悶悶憂。

我違此誓時,你死在我前。

前人說得好,道是:“滿招損,謙受益。”俗諺又有四不成儘的話。那四不成儘?――勢不成使儘,福不成享儘,便宜不成占儘,聰明不成用儘。――你看現在有權勢的,不做功德,常常率性負氣,損人害人,如毒蛇猛獸,人不敢近。他見彆人懼伯,冇奈他何,意氣揚揚,自發得得計。卻不知八月潮頭,也有平下來的時節。危灘急浪中,趁著這刻兒順風,扯了滿篷,望前隻顧使去,好不暢快。不思去時輕易,轉時甚難。當時夏桀、商紂,貴為天子,不免竄身於南巢,懸頭於太白。那桀、紂有何罪惡?也不過倚貴欺賤,恃強淩弱,總來不過是使勢罷了。假定桀、紂是個布衣百姓,還造得很多惡業否?以是說“勢不成使儘”。

話說宋神宗天子在位時,有一名儒,姓蘇名軾,字子瞻,彆號東坡,乃四川眉州眉隱士氏。一舉成名,官拜翰林學士。此人資質高深,過目成誦,出口成章。有李太白之風騷,勝曹子建之敏捷。在宰相荊公王安石先生門下,荊公甚重其才。東坡自恃聰明,頗多挖苦。荊公因作《字說》,一字解作一義。偶論東坡的坡字,從土從皮,謂坡乃土之皮。東坡笑道:“如相公所言,滑字乃水之骨也。”一日,荊公又論及鯢字,從魚從兒,合是魚子;四馬曰駟,天蟲為蠶,前人製字,定非無義。東坡拱手進言:“鳩字九鳥,可知有故?”荊公認覺得真,欣然就教。東坡笑道:“《毛詩》雲:‘鳴鳩在桑,其子七兮。’連娘帶爺,共是九個。”荊公沉默,惡其輕浮,左遷為湖州刺史。恰是:“是非隻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巧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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