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頁/共4頁]

“但是……”

隻要透過他的眼睛才氣感到其內心的萬般慌恐。

他瘸著腿走了好一段，聽那群孩子還不依不饒地在身後喊，便回過甚怒道：“再、再敢胡說，我找你們、你們爹孃算賬！”

冷巷兩側院牆高立，有風韻窈窕的丹楓自牆頭探出，層層硃色濃淺有致，秀雅脫俗。尋真挎著竹籃沿牆邊漸漸走，烏黑的髮髻上銀釵輕顫，釵頭是一朵半開害羞的荷花。

顏惜月愣了愣，想想也對，但還是道：“聽這名字就應當是個美人……是嗎？”

她意有遲疑，緊了緊手中的竹籃，道：“我有要事在身，完成以後天然還會回到漢水。倒是你……”尋真揚起臉細細打量著夙淵，“當初你因鳳凰螺的事開罪被關押，神女內心亦是不忍，但禺疆大神命令，她也冇法勸止。那麼多年疇昔了，禺疆大神是否將你重新召回身邊？”

鄺博陽白淨的臉上浮起氣憤的神采，眼神裡卻帶著痛苦。他張了張嘴還想說點甚麼，但終究還是強忍了下去，拎著籃子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不是。”

他憂心忡忡地轉頭望瞭望，迷惑道：“我、我看到馬掌櫃了……他說、他說你在這兒，這兒有鬼……我嚇壞了，就、就從速過來看看！”

“呀哈，結巴還生機了！”“還敢找我爹孃？謹慎把你彆的一條腿也打斷！”兩個最年長的孩子撿起路上的小石子，氣沖沖朝他砸疇昔，彆的一個則在邊上學他說話，“我、祖上是仕進的，不是淺顯百姓！”

太陽已經西落，屋內隻點了一支小小的蠟燭，暗淡的光芒下，尋真卻還在當真地織布。梭子在絲線間工緻來回，屋子裡漂泊著纖塵。

生硬在原處的馬掌櫃這才轟然顛仆，手足抽搐不已。

夙淵將腳步緩了緩，側過臉看她，“你又冇見過幽霞。”

“隻是恐嚇他一下。”夙淵略一停頓，朝下望著她，“我們應當見過，那年你來過無涯。”

“馬掌櫃。”她見躲不過，隻好作了個福，神情卻還是拘束。

他撐著門框站起來，隻降落道：“這幾天……你、你也彆出門了。”

“……那你熟諳的女人倒很多。”顏惜月訕訕隧道，“還都長得挺美。”

他淡淡地點頭，“你不在漢水修行，為何到了這裡過上了平常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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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那群聚在一起嘁嘁喳喳的大嬸瞥了一眼，見夙淵卻還是淡然處之，不由問道：“阿誰尋真，真的是妖？”

孩子們以及路邊的行人都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