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1頁/共5頁]

“……等我學會了禦劍之術，必然能追上你！”顏惜月負氣，朝著那光芒的方向極力追逐。

此時院門大開，卻隻見那張大爹癱坐在血泊中痛哭，手裡還緊緊抓著一隻鞋子。

他們出城的時候，正劈麵碰到了回城的顏惜月與夙淵。尋真很安靜地從夙淵身邊顛末，就像從未見過他普通。倒是顏惜月忍不住轉頭看了看，等兩人走出城門後才道：“像是穿戴一新的模樣，不知是要做甚麼去？”

“那總不能出去將他們趕跑。”顏惜月無法地靠在牆邊，夙淵忽而又問：“學過隱身術嗎？”

她臉一紅，“還冇有……”

“還不出來？”

“你如何來了？”

尋真昂首望著他，模糊有些擔憂：“人家但是朝中大官，還會理睬你嗎……”

夜色漸沉，進賢縣的一座座房屋在身下退過。風捲起她長髮間的流蘇絲帶，顏惜月回過甚，夙淵安閒地伴隨在她身後，玄色華服獵獵揚動。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冇聽到！”有人小聲嘀咕著朝著其他街坊使眼色，又有人問道：“那你娘子現在在那裡？”

“跟我來。”他朝著顏惜月伸脫手，表示她握住。

顏惜月嚇了一跳，運指如風，在頃刻間點破了鏡中幻像。兩個相互依偎的人影閒逛了幾下，鏡子很快規複了原狀。

“離我遠點！”她警戒地背靠樹乾，見他不動，便雙足一點往下躍去。可兒還在半空，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這是甚麼怪物？大得嚇人。”顏惜月衡量了一下，可望瞭望四周，卻又奇特，“但為甚麼隻要一個足跡？”

世人出來扣問，張大爹哭訴說，明天他出城去看望親戚，因兒子感了風寒就單獨留在家裡，誰知他今早返來拍門也無人迴應，好不輕易翻過牆頭一看，就見斑斑血痕從房中一向拖到院裡，地上另有他兒子的一隻布鞋。

“好……”鄺博陽應著，神情卻不太天然。

“夙淵！你的確太下作了！”她氣憤吼怒。

他喚了一聲，她才昂首看他，問道：“內裡鬧鬨哄的出了甚麼事？”

這水缸中不管春夏秋冬都養著一株紅蓮，是尋真嫁給他的時候帶來的，說是故鄉特有。奇特的是，此花兩年來不管春夏秋冬始終不會枯萎，卻老是含苞待放，未曾真正盛開。

鄺博陽一邊說一邊打量尋真，她卻彷彿並無不測，隻是感喟了一下。“這裡不承平了……你不是說要去拜訪阿誰秦尚書嗎？我們現在就解纜吧。”

他甚麼都冇說，似是已經預感在心，屈起右手三指拈了個訣，指尖便飄起點點水珠，如楊花柳絮般繞著他飄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