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似籠中鳥，此生難解脫[第1頁/共3頁]

不過是遲了十年，夏謙終償還是要出發去都城。

……

帝都深宮中的那位天子，固然昏庸無能，但想必不會同意讓一個廢料當質子。

“我……”夏湛十年前被嚇得大哭，現在已經變得沉穩，倒是有幾分夏淵年青時候的模樣，遊移了一下，沉聲說道：“如果我去都城，必定會更加刻苦修煉，爭奪早日修煉到返真境。隻要我成了真人，到時候……”

“我七歲就曉得了，十年前逃過一劫，此次，大抵是逃不過了。”夏謙很安然的說著，又看向夏玄，問道：“三弟我考考你，既然天子陛下如此薄情寡恩，我夏家為何還要為武國駐守邊疆，何不乾脆反身一擊？”

夏玄想了想，說道：“活下去。”

禦部，除了執掌禁軍馬隊以外，還為皇家、大族世家供應車伕侍衛。

夏淵不置可否，回身問道：“湛兒，如果你去都城，你會如何做？”

夏玄怔了一下，神采龐大的問道：“公輸執令，就要到了嗎？”

十年前的大戰，生生將元蒙雄師打退，逼得元蒙分裂為南北兩院，也讓夏家的聲望達到顛峰。

老管家走了出去，說道：“兩位少爺，侯爺讓你們去前廳問話。”

當質子，還想著修煉到返真境，是擔憂活得太久嗎？

“在我之前，夏家送了七位嫡派後輩去都城，無一善終。”

夏淵一愣，看了夏玄好一會，輕歎道：“是啊，活下去。首要的向來不是手腕，而是成果。隻要活下去，就有但願。可惜……”

夏玄去捧過幾次場，看蘇了了跳舞唱曲之餘，也聽她講了悲慘的出身，裝模作樣感慨安撫幾句。

“我又不傻，當然不信！”夏謙連連點頭，又要求道：“三弟，大哥真是為了寫書，你就跟我說說唄。”

這是書院禦部自上古傳播下來的秘技“鳴和鸞”。

當時受命來遴選質子人選的禦部執令公輸盤，不得不抱恨白手而歸。

“這大抵就是命吧。”夏謙已經籌辦了十年，現在真事光臨頭，大抵真有幾分化脫，言語中並不見哀痛的意味，反而輕鬆道：“我本來覺得，我們這一代，不需求再送一個去都城了，冇想到天子陛下還是戒心不減，必然要毀了夏家啊。”

夏玄低下頭，悄悄歎口氣。

夏謙彷彿事不關己普通，嗯了一聲，解釋道：“明天就要到了，我在等著迎候呢。”

夏玄又耍起了紈絝脾氣，不肯混在人群中，悄悄溜走了。

昔日這個時候，偌大的城主府幾近不見人影，沉寂一片，彷彿不是甚麼北境權力中間，而是一座燒燬的敗落古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