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會為什麼事掉眼淚[第4頁/共4頁]

蘇韻錦一言不發捧著空杯回了課堂。

他必然又是趁午休時候去了球場，滿身高低像被水洗過一樣大汗淋漓，淺藍色的校服被汗水暈開，貼在背上。蘇韻錦開初離他太近，一股汗味撲鼻而來，她皺眉後退幾步，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這時蘇韻錦已經背對著程錚，他話說完了，她像冇聞聲普通，程錚也感覺有些無趣。

蘇韻錦本來已經渴得有些難受了，背後再被人用筆戳來戳去的確讓人發瘋。不睬他，就是不轉頭，不讓他找碴得逞，這的確成了一種艱钜的催眠。可他還在戳，還戳！蘇韻錦終究破功了。

他趁蘇韻錦不備，探身一把抽出她的草底稿，捧在手裡打量半晌笑了起來，“這麼簡樸都不會，不會吧你！”

“不要！”蘇韻錦想也冇想地回絕了，誰曉得他葫蘆裡賣得是甚麼藥。

“渴死你該死！”

課堂天花板上的電扇在咿咿呀呀地轉，她拚了命地想：上課的時候教員是如何說的來著，條記裡又是如何記的？明顯彷彿有印象卻似是而非，任她想破了頭，麵前那道化學方程式如何都寫不全。電視裡的球賽正停止到暢快處，不曉得是哪方進了球，四週一片低聲喝彩，蘇韻錦腦袋像要炸開一樣，那一丁點不幸的化學思惟也在離她遠去。她將手中的筆用力扔回筆盒，身材今後一靠，崩潰似的長歎口氣。她終究發明本身一時意氣用事是多麼笨拙，她底子不是學理科的料。

蘇韻錦彷彿被人戳到內心最痛的處所，漲紅著臉朝他瞋目而視。程錚纔不驚駭，他像是盤算主張，不好好諷刺她一番誓不罷休。很快他又像發明瞭新大陸似的靠近蘇韻錦的草底稿唸叨：“‘知恥後勇’……甚麼意義，你的座右銘？你也感覺恥辱？可我冇發明你勇在那裡。”

他話裡有話。周子翼常常藉著那首叫《小芳》的歌挖苦蘇韻錦是村裡來的女人，程錚之前倒是從冇參與過，本來也是一丘之貉，彷彿身為城裡人就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