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九章 【番外】越人歌一曲，不負鳳求凰（三）[第1頁/共2頁]

那一刻，我竟有些打動，我很想牽住你的手，將心中所想全數傾訴於你聽。

如曾經小舟上一樣，我當作打趣，一笑了之。

父親讓我操縱與你的交誼，操縱鳳家的權勢報仇，我決然回絕。

你不想虧欠彆人，總想著酬謝我，哪怕這些事情都是我誌願為之。

你瞪大了眼睛，驚奇，又很難堪地看著我。

你從青州返來，我不肯見你，你覺得我是活力，我不知你是如何瞭解我這類莫名，我也無從向你申明。

卿卿，我的意義，你可明白？再為我唱一回越人歌，我想要甚麼，你可聽得明白？

我覺得你不肯，但是你卻說：“瀾之，我說過有些執念我現在放不下，但是倘如有朝一日我完成了該做之事，放下了執念，到當時天下亂世，海晏河清，我們再相約，遊曆天下，遍賞山川，六合為廬！”

分開前，我如許問你。

“卿卿，若我邀你與我一同分開華陵，遊曆天下，遍賞山川，你可情願？”

看著你，話已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你好久未曾再來找過我，我悔怨，心中卻不肯與你就此疏離。

可你已經完整放下了昔日的情素，心中裝了彆的一小我。

卿卿，我不能讓你悲傷，毫不能。

我冇有多問你甚麼，隻是說：“六合為廬當然妙哉，但秋冬還是太冷了。若真有那麼一日，我們行到一處，我便結一座草廬，為你遮風擋雪。”

聽你如此說，我約莫猜到你與慕容灼之間仍有某些隔閡。

父親之事幾乎敗露，你為了幫我，吃緊趕至宮中，讓陛下覺得你成心嫁給我。卿卿，如若這是真的，該有多好。

我走了，父親纔會明白我的情意，他纔會罷休，你便再不會因我受連累。

也好，是我一時恍忽，說了胡話。

“你既惱了我，為何還要幫我？”你當真地看著我，如此問我。

七月初七，真是個誇姣的日子。

但是，我隻能悄悄地苦笑。

真好，你公然聽明白了，真好……

華陵城是天下最繁華的處所，也是最肮臟的處所，你大抵是這裡獨一的一點誇姣，衡瀾之獨一的一點沉淪。

看到你為我披衣時眼裡的責備，我心中竟然是歡樂的，我想我約莫是風寒胡塗了。

我願為你遮風擋雪，這是真的。

越人歌，你再也不能為我而唱。

我說：“你想多了，我冇有惱你。”

……

七月初七那日，我將我最保重的蓮風送予你。或許你能夠用它庇護本身，或許，它是在七月初七這日，我不成訴說的一點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