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秀入宮[第2頁/共3頁]

“嬪妾給蓮貴嬪娘娘存候――”聲色柔潤不失清脆。江心月命晴芳抱著媛媛下去，暖和地叫起道：“你剛賜居了宮殿安設下來，也不怕勞累就趕著來存候。”

良妃是清秀溫潤的女子，容長臉兒，唇角生來有著淡雅的弧度，那是一種淡淡的，眉眼不驚的美，不冷傲卻看得人很舒暢。她跟著江心月的話換上了笑容，道：“殿選已顛末端兩日，明日就是你家妹子麵聖的日子。你放心，那女人為人穩妥，難叫人挑出錯去，殿選也應會順利的。”

屋內一時寂靜。江心月不經意間多打量了幾眼“mm”，忽地有種光陰沉湎之感。三年前她也是這般寒微的新晉秀女，是禮親王手中的棋子，是孝貞懿皇後對於淑惠二妃的棋子。但是現在呢？她是啟祥宮的主位蓮貴嬪，有憑藉於本身的蘭貞，有恭綿貴妃最後留給她的諸多的人手，現在又出去一個幫襯她的庶妹。

涵換衣至啟祥宮拜見時，江心月正哄著媛媛吃一碗桂花薏米粥。媛媛是個有些抉剔的孩子，不愛吃米粥卻偏疼甜食，江心月本不想慣著她，無法天子特地命人送來了香露給媛媛下飯，媛媛就賴上了那些貴重的香露。

江心月心神鬱鬱地回了宮。麗妃無助的模樣，那麼像花影最後絕望而淒厲的嘶喊。

江心月突地深深垂下頭，無不歉疚隧道：“是我不好，我早該想到不該該來這一處。麗妃能夠出宮門很不輕易，如果冇有趕上我，她還能在外頭多呆一會。”

那一日傍晚，她正在幽沁園的鞦韆上閒坐，迷醉氤氳的紅霞散著淡淡的餘熱。從那魚塘影影綽綽的垂柳當中，輕巧地閃過一個嬌小的身影，身後跟著數十名內監和姑姑。

“聰明？是如何的聰明？”江心月無半點的憂愁，還是含笑著問道。

“我哪有幫襯甚麼。”良妃說道此處笑了：“就算冇有我，江女人當選的能夠也很大。殿選遵循的是其族中官職挨次，前兩日那些秀女都是出身高的，可皇上恰好看不上，幾個龍城重臣家的女子都撂了牌子。我看著，最後一日纔會多選呢。”

江氏庶女江心妍的封位是最末等的換衣，但唯有她一人得了封號，是一字“涵”。

她常常地夢魘，然後心煩意亂，隻好去宮花苑較偏僻的角落裡，去看攀在宮牆上藍紫的“夕顏”，去看一蓬蓬粉蕊垂枝的薔薇，去餵食那些貪婪又憨態的鴿子。乾清宮和鳳昭宮近處的花圃中，儘是寶貴的胡蝶蘭和百合，她喜好那些花兒，卻從不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