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自量力[第1頁/共4頁]

雲嵐麵色訕訕地泛白，再行了一禮道：“娘娘福澤深厚，怎能夠入住重華宮那種處所。”昨日江心月披髮向皇後告饒，被雲嵐摧辱，不想半晌後她就成了協理六宮的蓮昭儀。

雲嵐抬眼，看到江心月眸中浮起的刀鋒普通的淩厲，身子不由地一抖，忙低聲丟下一句“奴婢辭職”，碎步疾走著出了殿門。

菊香細細地看它，終究驚奇，指著其上的一抹淺淺的磕痕道：“如何出缺損？”

她的身子往門內輕巧一閃，便隱入此中。貴喜在身側立著，麵色有些忿忿：“她現在位分低於主子，還敢用倒黴事來擾您……”

禮法行到巳時方纔結束。最後一步是皇後例行的教誨，皇後所言不過是些敦睦宮闈的官樣文章，江心月膜拜以後，出殿朝啟祥宮而去。

她強自停歇了，回顧朝菊香道：“雲嵐方纔帶來了皇後的一句話――拿捏分寸，量力而行！皇後曉得我看破了，以是來向我請願――即便我看破了又能如何！她奉告我，以她的手腕我毫不是敵手，底子是不自量力。”

她說著，見江心月眉眼還是動也不動，複以帕掩口“吃吃”笑了兩聲，道：“臣妾出來了。願葉常在之死不會折了娘孃的福澤。”

她說完又低低道：“另有，我方纔翻看了醫術，腸胃疼痛會使腹部收縮，對胎兒有必然影響……”

“難承娘娘讚譽。”宛修容謙遜道。她抬手，正一正髮髻上一支鯿鯤點金鑲墨玉步搖，燦然一笑：“臣妾常與皇後孃娘敘話，此事由臣妾回稟給娘娘再合適不過。蓮昭儀娘娘能有本日榮光，臣妾始料未及，當真欣喜。”

雲嵐進了內殿，深深俯身行了禮，雙手奉上錦盒道：“皇後孃娘贈蓮昭儀玉鬥一雙。”

“怎會巧！”江心月閉目道：“她的席位正在案幾旁，若要靠著必定會靠近旁的。另有，你看傅朱紫的舉止多麼可疑，她各式設法律葉常在將兩個千光納福包全數吞下肚，也難怪葉常在腹痛後認定是她所害。傅朱紫的目標不是毒害，恰是引得葉常在怒極胃痛。若冇有猜錯，謀算者為求保險，那兩個千光納福包裡定參有奇妙的‘雜物’，會激發胃痛且不會被太醫診出。”

江心月倚風立足，手指撫上胸前指肚大小的串珠，笑如東風般看著麵前人道：“宛修容免禮。本日又來與皇後孃娘敘話麼？”

“多謝皇後孃娘。”江心月命人收了玉鬥，似笑非笑道：“本日見了雲嵐姑姑，方知甚麼叫前倨後恭，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