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錦繡衣(9)[第1頁/共6頁]

過了三朝，漸覺工夫閒暇。鳳娘與燕娘提及，新婦與mm容顏行動竟是兩人一體，這也罕見。燕娘笑一笑道：“恰是。我自來有一樁苦衷，要與姐姐申明。隻恐外甥是新朱紫，甥婦是蜜斯，又是新奶奶，不敢大膽。”鳳娘道：“我與你是同胞姐妹，外甥是小輩，有事但說何妨。”燕娘道：“我當初第四胎的女兒，你妹夫不忍見溺，叫周才抱到城外河邊丟著，待她自死。周嫂私把棉衣一件包好我女，叫周才放得安穩之所，萬一有人收養，救她一命也好，厥後也不知存亡如何。直到前年雪天，你妹夫往店買酒，滑倒雪中，遇一好人扶起。本來是城外捉魚的，姓鮑名良，昔年常到我家賣魚，故此相認，現在住在梅親翁後門，開一腐店，因留你妹夫到店喝酒。他提及有一個小女，是梅老爺接出來做蜜斯了。”說到此處，鳳娘便吃一驚道：“這等說來，我新婦是鮑良所生的女了？”燕娘道：“恰是。隻為我前年孤苦不過，嶄新考慮女兒，聞聲鮑良之女年庚與我棄女不異，教你妹夫細心探聽。不料我周才佳耦投在梅親翁府中。一日，你妹夫在腐店喝酒，偶見周嫂拿了錢米來送與鮑良，說是夫人蜜斯送出來的，你妹夫就問當初棄女之事，周嫂招到靜處，說蜜斯與舊主母麵孔不異，年庚八字與當初棄的女人普通相合，也狐疑是我的女兒，是鮑良收養的。此時因恐梅老爺見怪，不敢揚聲。你妹夫也礙梅老爺麵子，不敢細查。日前拜親時，我見甥婦麵孔不異，隨即細問周才娘子，問明白了，隨即叫你妹夫去問鮑良。他佳耦方纔一一申明。”說到此處，鳳娘又吃驚道：“這等說來，我媳婦又是mm所生的外甥女了？”燕娘道：“麵孔不異，天下亦有，我小妹子也不好冒認。隻因當初棄女之時，周嫂暗裡將我當初油透這一幅繡譜包裹在外，以防今後相逢。現在幸喜鮑良藏著，交還你妹夫。小妹子見了證驗，方纔敢認。”一麵說，一麵將繡圖送過，又介麵道：“我妹子孤窮老苦，料道冇有成果。不料第四胎之棄女，竟得成人。昔為翰林蜜斯，今為進士夫人，實出萬幸。現在求姐姐對姐夫、外甥、甥婦俱申明，汲引我小妹子與妹夫做個丈人、丈母。”鳳娘說道：“我也道媳婦與賢妹的麵孔天下有如許不異，可見本來如此。想當初母親題目繡譜，妹子定要移換，當時節大數就已定了。”

當晚傍晚之候，鳳娘入臥房，就叫丫頭去接了老爺奶奶來，太奶奶有話要說。丫頭去請，林鼎伉儷即到父母房中。鳳娘將前事，依了燕娘吵嘴，述了又問，問了又述。梅蜜斯回言道：“我媳婦公然姓鮑，因九歲時節到我梅爹爹後院玩耍，梅爹爹瞥見我折了一枝梅花，就出一個課兒與我對，道媳婦對得好，即與奶奶計算，說哥哥不肖，不如留了此女，今後招個貴婿，反有個成果。現在不想姨娘是我親生之母。”鳳娘道：“現在既已申明，都是一團骨肉了。親生父母自不必言，梅家父母，我兒與媳婦須當孝敬，就是鮑家父母，也當接來，一同安享為是。”桂娥道：“媳婦向來原叫鮑父歇了腐店，隻為媳婦未曾出嫁，故此不肯。現在隻求公公與婆婆格外汲引。”鳳娘道：“你們可回房安眠，明日我自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