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柳暗花明[第2頁/共4頁]

宋玉芳不由咯咯地笑出聲來，接著咬住下嘴唇，用力忍著，喘著氣問他道：“你歸去想了多久，纔想到拿這些話來駁我？”

隔著院牆，躲在角落裡的宋玉芳都聞聲了。她望著站在劈麵的何舜清，指了指他的胸牌，赧然地低聲道：“彷彿……是挺好猜的。我就是擔憂……天兒也不早了，傳出去……”

出來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胖臉水泡眼，穿一件灰的棉袍子，頭上的瓜皮帽顯得有點緊，嘴角上銜著玳瑁菸嘴，一陣一陣地往外噴白煙。他也是聞聲門口窸窣窸窣地一向有人說話，又不似普通路人那樣說著話就走。家裡人怕是賊人趁著局麵混亂，來蹲點打劫的，就叫家裡男人出來望一眼。

“眼下時勢不是亂嘛，大師夥兒都躲著不出門。我要掙錢那是冇體例，隻能早去早去，可事情一點兒很多啊，在銀行裡做不完就隻好連路上這點兒工夫也搭上了。”宋玉芳一本端莊地解釋著，挪著步子躲到書廚前，假做繁忙的模樣。

“大過年的彆惹事！”宋子銘伸手揪起兒子臉上的肉，眼裡寒光一閃，嚇得他不敢往下說。

何舜清沉默點頭，俄然打斷道：“剛纔冇問完，你最喜好哪蒔花？”

宋玉芳接言：“莫非不對嗎？你也說了，很多人都如許想的，那天然是有事理。”

誰都能藉口時勢不明朗而停業，唯有銀行的大門，必須每天敞著，來穩定民氣，哪怕隻是做個模樣。

宋玉芳看著個頭都快長到她眉毛底下的弟弟，很快就認識到，這已經不是阿誰能夠隨便被對付的小孩了。因就點頭道：“哪個軍上了台，不打中交兩行的主張，我就看它好。”她喘了一口氣，兩手一攤，下了一句斷言，“但這是絕對不成能的。”

宋玉芳冷哼著打斷道：“說過聲兒就得了，就你白叟家那點子意義呀，不消總掛在嘴邊，我都聽得會背了。你老說下去，也難有感化呀。”

想到此，她搖著頭微微地一笑，從抽屜裡拿了一疊稿紙出來，籌辦點竄之前的計劃。

隻聽裡頭有女人的聲音，問了一句：“是甚麼人呐？”

男人一臉輕鬆地答道：“冇事兒，一個男的，穿戴銀行禮服，麵相白淨又誠懇。見著我也不說話，儘管挪著小步子走開。”

回了家，宋玉芳剛把臟衣服脫了，就聞聲宋太太一起笑著問了出去：“在巷子口上待了這麼久，乾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