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仙人道與獨木橋[第3頁/共3頁]

叔賁華垂下了頭，自嘲的笑道：“在摩夷洲裡修行，連金丹真人都不是凡人能企及的，我一個山野女子，又哪敢有超脫天下的好夢？那意味著起碼得是元嬰真君……不，是元嬰真君之上，真正能被稱為神仙的境地。”

眨眨眼，她又平靜下來，規複了平常的氣質，淡淡笑著，像在構和桌上手握大把籌馬的販子。

“罷了，她修她的神仙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仲杳想扶額長歎，剛纔那一番話是對牛操琴呢？

伯明翰語氣激昂：“劍修講的就是一往無前，有我無敵！一劍出，六合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還去想甚麼後路！”

如果真的是，又為何是魔魘四起，凡人與諸靈掙紮求存的世道呢？

這番話讓仲杳對她心性又有了熟諳，順著話說：“這倒也是……道，我的道是造福貫山生靈，立下六合功德，你的道是走出貫山，活出本身，二者都是道，並冇有高低之分，不過你的道心彷彿不敷果斷。”

這話裡含著莫名的澎湃之力，壓得叔賁華心神搖擺，再無色彩。

仲杳說：“魔魘固然退了，留下的餘燼還不知有甚麼壞處，春耕一定能趕上。春耕不及，秋收就不敷。當時我們仲家的存糧也該吃光了，梓原的老百姓會餓肚子。梓原人餓肚子，伯明翰他們那邊就更冇糧食了。”

“你還真是神通泛博啊，都有些看不透你了。糧食和稻種，還需求嗎？”

接著叫喚：“小竹……哦哦，驕嬈，我不是冇聽進你的話，是小杳聲音太大……”

伯明翰腳步漸遠，叔賁華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