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夜[第1頁/共4頁]

侍女們在暖爐上溫酒，酒香氣繚繞在閣房，吸上一口，彷彿連心都暖了。

“瑞雪兆豐年，”她笑道：“是個美意頭。”

“那敢情好，”益陽長公主笑著點頭，她身側嬤嬤則道：“奴婢叮嚀人備些酒菜乾果，二位如有興趣，叫人備了麪粉餡料，本身包幾個餃子，也很成心機。”

包餃子的薺菜，是侍女們昨日新挖的，夏季天寒地凍，統共也冇有多少，幸虧鐘意與益陽長公主隻是圖個新奇，略微包了兩盤，便停了手。

高門閨秀會親身下廚的實在很少，昔日裡送到長輩房裡去的湯飲吃食，手指頭略微沾了沾，便能夠說是本身做的。

此次肯列席宮宴，與天子同坐，想必是至心恨突厥人，成心在一眾番邦麵前落他們的臉了。

至於此生如何，卻很難說了。

桌案上擺著石榴，果皮鮮紅，內裡的果仁兒晶瑩剔透，天子發笑，順手拿起來砸疇昔：“得了便宜還賣乖，還不快滾！”

太上皇上了年紀，身材倒還安康，龍馬精力，前幾個月還給李政添了位皇叔。

天子看著本身最心疼的兒子，俄然生出了幾分感慨，另有些對光陰流逝的傷惘，對舊人的感念。

他小的時候，每當想出宮去玩，也會如許扯父親衣袖，仰著頭眼巴巴的看，想來是真的喜好那女郎，不知不覺間，連兒時的風俗都帶出來了。

鐘意側目下望，便見一行人固執火把，冒雪登山，夜色寥寂而幽深，那火光連成一線，遠眺疇昔，竟有些說不出的暖人。

新春佳節，宮中遠比彆處熱烈，自傍晚起，歡聲笑語不斷。

“那便一起吧，”鐘意發起：“也做個伴。”

李政將那半隻石榴接住，笑嘻嘻道：“謝父皇賞。”言罷，快步拜彆。

益陽長公主意她豎耳去聽，笑道：“你若不嫌冷，便穿上大氅，到廟門那兒去看，這兒陣勢高，也能瞧見。”

……

鐘意有些訝異：“太上皇也會去嗎？”

“當然要守，”益陽長公主道：“我還冇到老的守不了歲的時候。”

年夜還是是要守歲的，當然少不了歌舞掃興，年青婀娜的舞姬們身著紫色寬袖襦裙，舞姿舒緩安許，樂工擁戴，奏《慶善樂》，一曲結束，焰火齊放，將長安夜空映照得一片透明。

玉夏也有些怕，觀外保護們迎上前來，將她們護在身後。

“是甚麼人選在這時候登山？”玉秋有些遊移，道：“本日但是年關啊。”

“命婦覲見，也該是初九纔對，宮中哪來的興趣，初五就設席？”鐘意有些驚奇，將請柬翻開，複又笑了：“原是宴請番邦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