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瓊枝[第1頁/共5頁]

也隻要在她麵前……

益陽長公主有些頭疼, 輕聲道：“時候快到了, 我們用飯吧？”

雪越下越大，愣住腳的工夫，落雪便在她大氅上積了二指高，李政下認識的想伸手替她拂去，但是手還冇抬起，便被他節製住了。

“表姐嫁的是禮部尚書李孝恭的宗子李崇義，表姐夫外放出京，做了綏州刺史，她也一道跟去，”鐘意笑著解釋道：“年前表姐來信，說是生了位小郎君，我大半年未曾見她，擺佈現下無事，也該去見一見外甥。”

“居士啊，”李政歎道：“撤除父皇，我前半生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報應不爽，竟也有本日。”

“好！”天子心中暢快，讚道：“這麼小就能曉得詩書，長大以後，必定會有出息的。”

她眉宇間的等候與喜氣，幾近不成按捺，李政瞥見，心中倏然一疼，握住馬鞭的手不覺收緊了些。

益陽長公主放手，斥責道：“這類話不是能隨便說的，你當懷安是甚麼，給你逗趣的仆婢嗎？”

說話間，李政已經到了近前：“居士，我能同你說幾句話嗎？”

燕德妃心中一蕩，雙目等候，婉聲道：“臣妾附庸風雅，在宮中植了好些紅梅，陛下卻不嫌棄，儘可前去一觀。”

“朕才氣教他幾次？是你這個母親的功績，”天子並不居功，回思那首詩，俄然歎一口氣：“夏季雪夜，最宜觀梅。”

“偶然之失罷了，”天子醉意重了，站起家時，身材微晃，內侍趕快扶住：“不早了，都歸去歇著吧。”

“秦王殿下，你喜好我甚麼呢？”鐘意眼睫微顫，道：“前幾年你在封地，大抵底子記不得我的模樣，而回到長安後，也隻在青檀觀裡見過我一次罷了。”

真是命裡朋友。

鐘意不肯與李政多說，出了前廳，便將大氅的兜帽覆上，扶著玉秋的手，回本身院落，李政立在前廳門前，目送她拜彆，在那身影越太長廊，即將消逝在他視野中時，俄然大步跟上，追了上去。

“在你麵前，我可放肆不起來，阿誰詞如何說來著？哦，我想起來了，”李政微微垂首，語氣輕柔道：“忍辱負重。”

“我很累了，秦王殿下，”鐘意歎口氣，目光怠倦：“請你歸去，好嗎？”

鐘意發笑：“秦王殿下，你的嘴一向都這麼甜嗎？”

他道：“在我內心，你是菩薩，是白雪，也是瓊枝玉樹。”

“是我莽撞，居士不要動氣，”李政收了打趣之心，向鐘意歉然一禮，見她冰臉不語，又轉向益陽長公主：“真的要走了，宮中事多，回的晚了，父皇會叫人來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