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花燈[第1頁/共5頁]

她寫的時候，沈複便極君子的挪開視野，待她寫完才道：“是為家人求的？”

沈複自回京後，尚且是頭一次見她如此，打眼一看，竟癡住了，半晌纔回神，道：“長安那些流言，原是真的。”

“沈複！”鐘意驚呼一聲：“你瘋了嗎？！”

鐘老夫人有些訝異：“陛下如何來了？”沈複也起家見禮。

“好吧，我不說了，”他暖和笑道：“你也累了一日，歸去歇著吧，這有我呢。”

鐘意既然歸府，便在鐘老夫人身邊奉養湯藥，雖說已經削髮，但儘孝這類事，天然不會有人說怪話。

鐘意一時頓住：“你……”

鐘意尤且未曾反應過來，他卻解下大氅，順勢扔到他懷裡去，縱身一躍，跳進渭河裡，去追那盞已然漂出很遠的花燈。

沈複卻道：“燈會並非隻要緣人可去，渭河邊也有人放許願花燈，居士無妨去逛逛，順道……祈求老夫人身材安康。”

沈複邊落筆邊道：“居士，你如何不問我寫的是甚麼？”

天子讚道：“幼亭有敬老之心。”

“罷了，”既是這原因，益陽長公主不好再勸，笑道：“出去逛逛也好。”

鐘意笑道：“不能說，說了便不靈了。”

那張紙原就不算大，她將後邊那句話補上，便顯得窄了很多，也不知神仙見了，會不會嫌她許願許的太多。

言罷，又客氣而疏離的叫了聲：“秦王殿下。”

“你都冇同我說，如何反倒問我？”鐘意不想提，便隨口扯開話題，道：“好冇事理。”

鐘意提示他，道：“我已經寫完了。”

益陽長公主神情微動，低聲道：“是不是因為青雀？”

這原也瞞不過人, 鐘意頓了頓, 還是點了下頭。

“擺佈也隻是打趣，”他另取了一盞花燈遞給她，道：“再寫一個吧。”

他道：“你許的甚麼願，能同我講嗎？”

鐘意不解：“甚麼流言？”

“祖母需求人照看，”鐘意停在原地，道：“我便不遠送了。”

“那是給彆人寫的，”沈複道：“這個是為你本身寫的，不一樣。”

她道：“我還是本身來吧。”言罷，提著裙襬疇昔，謹慎的將那兩盞燈放入水中。

……

寫完以後，鐘意將那張紙折起，擱進花燈裡，向沈複道：“那邊人未幾，我們去將它放下吧。”

正月十五這日晚間，沈複踐約登門，許是鐘意這些光陰的照看有效，許是菩薩垂憐，鐘老夫人的身子一日日好了。

鐘意謝過她的美意，又遣人往越國公府去送信, 不想等人返來，卻收到一個意想不到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