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再入虎口[第2頁/共4頁]

薑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冷冷俯視著我：“你分開蜀都來到軍中時奉告我你是為了逃離太後的追殺，想和你娘去洛陽投奔親戚，但是丞相大人想派金劍護送你去洛陽與你母親相聚，你卻回絕了。當時我問過你一個題目。如果丞相不在軍中而在洛陽，你是去洛陽是留在軍中，你毫不躊躇便答覆我，去洛陽。你的情意，除了你本身，另有誰不明白？”

他有些錯愕，但隻是一刹時劃過眼底，很快便又規複了那和煦如三月東風的笑意，如許的笑容，在我的童年是不常見的。“想明白了甚麼？”

我聽到本身的心臟砰砰地跳著。

薑惟神情冷酷：“之前你或許是真的不明白，但現在……你隻是不肯意去想罷了。你這重身份，讓司馬詔想撤除你，這和太後想殺你的啟事並無二致。丞相大人護著你，是保全當日司馬昊所托，丞相大人重交誼重然諾，不會不管你的死活。但是在太後看來呢？這意味著甚麼？老主公歸天之時，曾給丞相大人一句話，若小主公扶不起，便讓他取而代之。丞相大人不會這麼做，但是太後不會這麼想。她心中有兩根刺，一根是他，另一根，就是你！”

“玉娘。”我輕聲喚她。

“對不起……”我學不來他那樣的笑容，我冇有鏡子，但想必本身此時麵上的笑容是勉強而不幸的。“我的喜好，大抵給你添費事了……我想，我還是不喜好你了……”

薑惟笑了，一臉的不覺得然，搖了點頭。“你到底是天真了，正因為你這重身份，能引來旁人對你庇護，也能引來另一些人對你的追殺。我當司馬笑是朋友，但是丞相是我的恩師，我恭敬他戀慕他，不但願任何人影響他乃至傷害到他，這一點我想你也應當明白……”

她像是驚醒了過來，猛地抬開端，看到我才暴露一個笑容，上前幾步扶住我，像怕我被風吹走了似的。

他躊躇了半晌，點了點頭：“也可。”

“以是以後，你便對我越來越冷酷疏離了，一向想趕我分開蜀營？”我不解地問他，“我覺得，我們之間多少有同窗之誼，熟諳多年……便是我不再是之前的司馬笑，那又如何呢？”

好久以後，我聽到他說：“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模糊曉得著，他對我，真的極好，極好……

不管父親對他有過甚麼囑托，他做的都已經超越太多了。

我奉迎地說：“玉娘，熬藥還要好一會兒呢，你先歸去，我說一會兒話便回房，不會遲誤喝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