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石像[第1頁/共4頁]

俄然，一處較著的停滯感將索維蘭的目光吸引疇昔，大抵在方尖碑上齊胸高的位置，刻著一枚再次呈現的“圓規”形徽記。用拇指在上麵悄悄一抹，那枚徽記竟然閃過了一層活動的金光，向內裡縮了出來，很快構成了一處方形的浮泛。

“不然呢？或者你有甚麼其他的觀點？”索維蘭諷刺道，伸手將寶石遞了上去。可就在寶石的尖端方纔對準方孔時，那枚寶石竟然“嘶”的一聲被吸引著主動插了出來，最後收回一個清脆的聲響，靜止不動了，隻在方尖碑上暴露半枚鋒利的尖角。

“你還真是冇有做犯人的憬悟啊……”加多雷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神殿內裡，“如你所見，我們可不是來這裡觀光野餐的。”

索維蘭昂首看著層層橫在頭頂上的台階邊沿，心底彷彿生出了一縷超越時空的錯覺。千年之前，當這個式微帝國的國王與祭司們走下台階時，他們的內心想到的會是甚麼？是對重新獲得主神眷顧的期許，還是對運氣無常所生出的無法，又或者，是對昔日榮光的追思？

彷彿是印證了索維蘭的話語，一串整齊齊截的聲響從神殿深處響起。那四座敘事浮雕前的人像動了，本來立在身邊的長矛被伸直的手臂頂向火線，石質的瞳孔中流淌出一抹妖豔的黃光。伴跟著一陣巨響，庫吉坦的“叢林軍人”一起向前邁出一步，將鋸齒狀的矛尖對準了怪獸的方向。

加多雷滿不在乎地笑了，一邊笑著一邊用劍尖指了指四周的風景。“這就不是我該操心的題目了。”他說，“我有的是時候陪你耗在這裡，但是我可不敢包管，那群被謾罵的怪物，對你的火伴們抱有一樣的耐煩。”治安官手中的劍尖重新遊移到索維蘭麵前，“以是麼，如果我是你，最好行動快點……”

“該死的！它……它……”索維蘭的神情則更加凝重，精密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它在吸我的血！”

索維蘭轉頭瞟了一眼治安官。“我說甚麼彷彿冇需求讓你曉得。”

龐大的吼聲撕扯著索維蘭和加多雷的耳膜，庫吉爾的治安官乃至已經癱在了地上，麵前的統統，已經超出了凡人能夠設想的極限。“這……這就是……我們的敵手麼？……”他的聲音充滿了臨死前的絕望。

全部圓頂的中間，手持兵器伸開雙翼的天使環抱著鏤空的天井，陽光從天井中落下，在空中上凸起下去的寬廣空位正中投射出一個壯觀的徽記——標準的正圓套在一個站立著的，手掌外翻的人形暗影上，暗影的胸口燃燒著一團敞亮的火焰，火焰中間則是阿誰“圓規”狀的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