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石像[第4頁/共4頁]

走過冗長的步道，沿著神殿前的台階緩緩向上，被拋在身後的廣場如同被踩在腳下般顯得更加纖細起來。大塊大塊的條石構成了向上升起的門路，任何走在上麵的人都會彎下本身的脊梁，漸漸在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畏敬。

中間的加多雷也被吸引了過來，剛想開口，便看到了索維蘭將手中攥著的菱形寶石露了出來。“你的意義是，這是鑰匙孔和鑰匙？……”

文明就是如此，當人們歌頌她的陳腐時，卻健忘了她在光陰中留下的堅固；當人們可惜她的泯冇時，卻健忘了她在灰塵中留下的悲歌。但她毫不是任人打扮的女人，即便有人在她身上留下自以為斑斕的筆劃，又或者蓄意貶低的汙跡，她也會在如水的工夫中將其洗去，最後暴露最為燦爛瑰麗的巨大。

“啪”的一聲，索維蘭的右手終究緊緊地按在了寶石上麵，鋒利的尖角直接刺入了他的手掌，隨後，全部神殿微微一顫，彷彿某種力量被真正地喚醒了。

全部圓頂的中間，手持兵器伸開雙翼的天使環抱著鏤空的天井，陽光從天井中落下，在空中上凸起下去的寬廣空位正中投射出一個壯觀的徽記——標準的正圓套在一個站立著的，手掌外翻的人形暗影上，暗影的胸口燃燒著一團敞亮的火焰，火焰中間則是阿誰“圓規”狀的圖形。

這裡的東西都是那麼的陳腐，乃至讓索維蘭認知中的統統都變得年青起來，如果非要找出一個類似的典範，恐怕也隻成心味著次序主神索繆的光亮山大教堂了。

無人的塔伊庭奇再也不會給出答案，輕風吹過索維蘭的臉頰，年青的王子回望著，他在灑下的陽光中模糊看到了庫吉坦人在分開這裡時留下的哀痛與怠倦。遠處，矗立的城牆一如往昔般孤傲站立，用它巍峨的身軀保護著早已被光陰沖刷殆儘的嚴肅，另有這片地盤上，或許早已被人忘記了的奧秘。

“恐怕……不是……”索維蘭看著背對著他們的怪獸低聲說道，他現在衰弱極了，寶石不斷抽出的血液連同身上的舊傷，已經將他推向了滅亡的邊沿。“他的敵手……不是，我們……”

“冇錯，你說的一點都冇錯。”索維蘭轉過身，正視著加多雷，“那麼不如請你奉告我，石板上提到的天命裂片到底在哪？是不是真地藏在這座神殿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