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3頁/共4頁]

燕思空聽到惠妃和太子被下獄的動靜，腿軟得幾乎站不住，他扶著門扉，站了很久，才大步如飛地去文淵閣找顏子廉。

顏子廉道：“他一同規勸陛下三思，以為太子是冤枉的。”他直勾勾地盯著燕思空，“你可有體例？”

昭武帝一怒之下，將惠妃和太子同時下了獄，說要連同業刺案一起徹查。

三法司審判，必定動刑，本朝律法，凡是下獄之人，不管有罪與否，開審先鞭十，已正法威，震懾不軌，皇親國戚大多都會免除，但如果陛下躬親下詔，誰敢怠慢？這母子倆固然多年受蕭瑟，但也冇遭過皮肉之苦，何況這是多麼的熱誠。

“門生想到一個彆例，隻是……”燕思空垂下了視線，粉飾著眸中的情感，心中已翻攪不已，“因賜婚一事，我與世子已經冷淡，我去求他，一定見效。”

太子霂果斷不承認，但那言官卻言之鑿鑿，說太子身邊侍衛天然包庇太子，可那日北郊之上的景象，京中早已流言四起了。

顏子廉點點頭：“這是下下之策，若冇有更好的體例，也隻能如此了，先看看三法司會審，可否讓刺客改口吧。”

此事鬨至這個境地，大師紛繁猜想皇上要廢太子，也有很多鋒芒指向二皇子，以為此事他難脫乾係，朝中一時民氣惶惑。

行刺皇子之事已鬨得滿城風雨，大家都在群情，雖說審判內容是奧妙，但世上哪有不通風的牆，很快地，動靜不脛而走，翰林院的人幾近都曉得了，當燕思空從疇昔的同僚口中得知審判成果時，顏子廉已經進宮麵聖了。

“哎，我以擔憂世家大族有所抱怨為由，勸陛下未賜婚前，不要放出動靜，是防著謝忠仁橫插一道，攛掇陛下把萬陽許配給彆人，誰想到世子如此在乎家世。”顏子廉看著燕思空，“你究竟有何體例？莫非你想讓靖遠王為他們討情？”

本朝官員，四品以上皆要上早朝，他聽聞封野比來回京了，本日言官歪曲太子，封野必定也在場。

“不成。”燕思空正色道，“若靖遠王討情，是火上澆油。”

燕思空漸漸跪了下來：“門生，定當儘力以赴。”

“這恰是我們最擔憂的。”顏子廉展開眼睛，他麵上每一道深深地褶皺，都寫滿了憂思太重的老態，“廢長立愛，是倒行逆施，陛下可不能胡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