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1頁/共4頁]

“世上有幾個郭子儀，功高震主而主不疑。”顏子廉冷道，“身在朝堂，便無人能夠置身事外，隻要極力攙扶太子即位，纔可保他安然。”

“文宥遲那邊呢？”顏子廉看向封野，“世子可查出了甚麼？”

“我記得這件事。”顏子廉回想道，“當時文貴妃小產，陛下心疼她，隻是暗中略施懲戒，並未究查，此時舊事重提，恐怕功效不大啊。”

顏子廉看出了他的遊移，話鋒一轉：“文宥遲一事，我們持續想體例，若此次京察不能將他拉上馬，太子恐怕就躲不過下一劫了。”

燕思空不過是個小小主事，即便有所質疑，也不能說出來，但他能夠第一時候把他曉得的環境奉告顏子廉。

這一天，燕思空把封野也帶上了。

封野點點頭，將一疊文書交給了他們：“時候緊急，我先將文宥遲的兒子用陳棉填冬衣，以次充好的證據理了出來。”

燕思空隻好乾笑道：“那日是周覓星設席，想要讓我們二人言歸於好，不過是想藉機賣小我情罷了。”

封野看了燕思空一眼，微微拱手，旋踵拜彆。

“靖遠王的顧慮，老夫明白。”顏子廉翻了翻檀卷，“但隻此一項，是撼不動文宥遲的。”

酬酢過後，他們聊到了閒事。

京師以內，大家如履薄冰，想來萬千處所吏員，此時也定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燕思空內心格登一下。那日圍觀者浩繁，不成能不傳出流言流言，至於彆人如何對待，是否意為封野是真的喝多了酒，就不得而知了，這些天他也一向在擔憂此事。

燕思空道：“算不得和好如初，隻是前次為了太子之事，我去求他，他應允了，他又提出要與我們聯手，撤除文宥遲。”

“顏閣老。”

“四格”為考覈之標準，指守、政、才、年，守曰操守，分廉、平、貪；政曰政務，分勤、平、怠；才曰才氣，分長、平、短；年曰春秋，分青、中、老。按照這四格的標準，評出稱職、勤職、供職三等，凡是不升則走。

為了避嫌，他與顏子廉商定等閒不再去顏府拜訪，而是約在一個小茶館，那是顏子廉的侄子開的，非常安然。

是以京察大計，是人事大權的一場盛筵，大家都會操縱所能操縱的統統，黨同伐異。

顏子廉沉聲道：“此事最大的難處，是文宥遲本人行事極其謹慎，幾近抓不到把柄，擅權斂財之事，都是文衛西乾的，就算我們撤除了文衛西，陛下看在文貴妃的份兒上，也不會連累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