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第3頁/共4頁]

“你傳聞過多少？”

“若要起事，必得教員的幫手，這確切是個題目。”顏子廉要的是肅除奸佞，整治朝綱，絕對不是滅掉閹黨，又造出一個獨掌大權的攝政王。一旦此事被顏子廉曉得，顏子廉立即就能明白他們想乾甚麼。

“阿誰佘準籌辦的？”封野撇撇嘴。

“可陛下聽信了謝忠仁的讒言，為了減弱靖遠王，竟要把十五萬兵權給韓兆興？這該如何是好，教員，該如何是好？”

“照你如許說，祝蘭亭反而會成為此事最大的停滯。”封野眯起了眼睛，目露凶光。

顏子廉看出燕思空的非常：“思空？你如何了？”

燕思空心中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他沉聲說：“教員但是有壞動靜要奉告我？”

“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城，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返來。”燕思空笑笑，“我說了，他很有一套。”

燕思空很想說，站在顏子廉的態度，他不得不如此，縱橫捭闔、調停掣肘，他擔得起內閣首輔這頂沉甸甸的官帽，但當著封野的麵，本身得儘量製止為顏子廉說話。

顏子廉點點頭。

封野冷哼一聲：“顏子廉這隻老狐狸，既想讓我封家助他擊潰閹黨，又怕我封家坐大，甚麼好處他都想占，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我看調兵是假，裁軍纔是真，謝忠仁曉得我們必定不會同意調兵，隻能退而求其次挑選裁軍，倘若真的調兵了，那更是稱了他的情意。”燕思空惡狠狠道，“這閹狗凶險狡猾至此！”

“他若分歧意，就是抗旨。”

“韓兆興何止讒諂了廣寧守備，在他之前的遼東總兵，也是被他和謝忠仁構陷，心灰意冷之下辭了官，若非如此，擎州怎會失守，我們又怎會丟掉遼北七州。”

燕思空沉默了，他並非無言以對，隻是在考慮，若將逼宮一計奉告顏子廉，顏子廉會作何反應，若顏子廉同意，那天然是好，若分歧意，他就完了。思來想去，他還是冇敢冒這個風險，他必須進一步摸索顏子廉的底線。

“現在最要緊的是殿下。”燕思空道，“統統就看殿下了。”

燕思空一時表情也很龐大，固然若事成，便一勞永逸，但風險實在太大，一旦踏出那一步，或生或死，不能轉頭，不管是他，還是封野。

“思空。”顏子廉喚了燕思空一聲。

“剋日獲得來自遼東的奏報，夏季來了，金人缺衣少食，又蠢蠢欲動，已經劫奪了我十幾個村落，陛下以遼東情勢嚴峻為由……”顏子廉凝重道，“要從大同調兵十五萬去遼東，毀滅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