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2頁/共3頁]

燕思空站在一旁，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燕思空頓了頓：“教員怕靖遠王抗旨嗎？”

“殺了他。”燕思空的語氣中透出明晃晃的殺氣。

燕思空站了起來，噗通一聲重重跪在了顏子廉麵前，頭身伏地，低聲道：“門生如果說了，就是大逆不道，並且此計非常凶惡，一旦失利，滿盤皆輸，教員可當門生妄言，不治門生的罪嗎。”

“門生……不敢肯定。”燕思空感到掌心濕漉漉的，心臟狂跳，麵上卻不敢透露，顏子廉最後那句話，就是在摸索封劍平有冇有能夠趁機篡位。

顏子廉背過身去，在屋中來回踱了幾步：“說下去。”

燕思空將雙手揣進袖中，端坐於前，抿唇不語。

顏子廉沉默了很久：“最好的折中之計，恐怕就是大同減少十萬武備，果斷不能調兵。”

燕思空衝動得渾身一抖，他再次跪在地上，顫聲道：“教員，不管結局如何，百年以後，史筆定不負您的忠義之名！”

顏子廉慎重地點點頭。

顏子廉再次踱起了步，常日沉穩自如的兩朝老臣，此時顯得非常煩躁。

“但是這幫奸賊深得聖上寵嬖，我們哪怕一而再地剪除閹黨的羽翼，隻要聖眷仍在，便動不了他的根底，而眼下，我們尋覓不到擊倒他的良機，他卻已逼得我們無路可退了，想要靠平常手腕鏟奸除惡，恐怕行不通。”

“陛下如何會殺他。”

燕思空深吸一口氣，麵色有些慘白，這並不是裝的，他低低說道：“陛下仁愛，絕非生性多疑之人，他之以是如此顧忌靖遠王，實是謝忠仁讒言而至，包含儲君之位，若非文貴妃常吹枕邊風，陛下也不會違逆皇太後的意義，朝廷之以是有本日之局麵，全怪奸佞欺君，隻要肅除了奸佞，我大晟那四海昇平、萬邦來朝的亂世定會重現。”

“教員……可有良策？”燕思空謹慎翼翼地問道。

倆人對視的那短短一刹，倒是暗潮澎湃，不知有多少百轉千回的思路交叉於電光火石之際。

燕思空曉得顏子廉已經不信賴他，也看得出來他更方向於封野，但因為倆人的目標是大抵不異的，以是臨時無妨。

“那你有甚麼體例？”

半晌，顏子廉小聲道：“此事，你可與封野商討過？”

“教員，這當真是折中之計嗎？這完整就是傷筋動骨了，倘若真的如此，我們就更無本錢與閹黨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