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第1頁/共6頁]

燕思空眸中儘是痛苦。

當倆人分開時，燕思氛圍喘不已，那慘白的麵上，一對微腫的唇瓣被襯得分外嫣紅誘人，那氤氳的雙眸，孱羸的身形，和怒而不能言的神情，都完整激起了封野體內的人性，令他隻想狠狠地踐踏。

“封野！”燕思空以手抵著封野的胸膛，“你喝酒了，你沉著一些！”

“提到師父，元南聿眼神變得溫和，他淡淡一笑：“我少時玩皮，老是捱揍，但師父固然嚴格，卻待我極好。”

燕思空深吸一口氣，心中升起一絲希翼，他顫聲道：“聿兒，把麵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

元南聿走了幾步，又回身道：“你不要違逆狼王，他是天生的將帥，令行製止，說一不二，彆自討苦吃。”

但這個夢太實在了，太刻骨了，容不得他不信。

燕思空一動也不敢動，那和順撫弄他的手，就像正在舔他的狼舌。

是他嗎……

“你想當燕思空，便當燕思空吧，對我來講，不管是燕思空，還是元南聿，都是陌生的名字，我不在乎，但你不要喚我聿兒，我聽來彆扭，你便叫我闕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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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把封野變成瞭如許？

燕思空肉痛如絞，他對著那張曾經令他一往情深、朝思暮想的臉，狠狠甩了一耳光。

燕思空雙目板滯而浮泛地看著甚麼也冇有的火線，腦中亦是一片空缺，他乃至一時忘了本身來此地的目標。

封野俄然捏住了他的下巴：“闕忘來看你了，轉頭便勸我不要難堪你，燕思空，若論拉攏民氣，你的確無人能及，當年你便將我哄得為你是從啊。”

“大哥自小不喜我，但大姐不會騙你。”燕思空抓著元南聿手腕的手，悄悄縮緊，“你敢不敢給大姐去一封手劄，問清楚當年的本相？”

至於封野……有緣無分，又何必強求？

元南聿探了探他的額頭：“另有些熱，過幾天就好了，今後定時用飯，我軍務繁忙，不成能日日都來看著你。”

元南聿沉聲道：“不要喚我聿兒。”

燕思空咬牙道：“你……你我已至這般地步，你還想著這個？”

吃過藥，燕思空又有些昏昏欲睡，他便重新躺回榻上。實在隻是平常的受寒發熱，不至於令他一個長年習武之人如此衰弱，這類虛，更多的是從氣血中滿盈而來的，他一根手指頭也不肯意動，一時候彷彿找不到好起來的目標了。

燕思空抓著他的手腕，壓了下去，盯著他的眼睛道：“你隻見到了大哥，你見到大姐、見到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