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第2頁/共5頁]

“怕你？”封野輕柔地撫摩著他的頭髮，“我去過煉獄，見過鬼怪，感受過本身的父親在懷中漸失溫度，這世上再冇有令我封野驚駭的人事物。”

貳內心清楚，不管是給元微靈，或是給梁慧勇的信，要麼送不出去，要麼收不返來，元少胥十六歲從戎，現在在叛軍中身為參將，若這點本事都冇有，就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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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交纏，如此的密切，倆人卻互瞪著兩眼四目，彷彿要從對方臉上瞪出洞穴來。

“封野，你未免藐視我了。”燕思空嘲笑一聲，“你去過煉獄，我亦走過陽間，你見過鬼怪，我亦伴過魍魎，為了走到明天，我燕思空不知死過多少回，這世上，也冇有我驚駭的人事物。”

封野踏入營帳時，看到的就是燕思空趴在封魂身上那孤寂的背影，他的心揪了一下，神采微動，但很快粉飾了疇昔。

一向一言不發的元南聿走了過來，輕聲說道：“燕大人，既然你也不在乎一個名字，何不把舊事就此揭過，不要再提了吧。我說了，我不怨你，你要當思空，你就是思空，我已是闕忘，也隻記得本身是闕忘，而大哥始終是大哥，大哥說得對，最首要的，莫非不是我們兄弟三人團聚嗎？我們兄弟同心，為爹正名、為元家報仇，爹在天之靈才氣安眠啊。”

“不錯，我手中有帥，你手中有卒。”燕思空深深凝睇著封野的眼睛，“楚王是長皇子，名正言順的儲君之選，將來天子，我助你奪得河套，助你誘降大同軍，助你逐鹿中原，而你，要扶楚王即位，我們均分天下。”

元少胥做出驚奇的模樣，他看了元南聿一眼：“南聿，你此話何意？”

回到本身的帳篷，封魂還在原處趴著，聞聲動靜，便睜眼瞧了瞧。

封野走到近前，半蹲下身，號令道：“轉過甚來。”

燕思空麵色一沉。

“你……”元少胥絕望地搖著頭，“你我是親兄弟，我為何要冤枉你？當年你衝撞法場，要被髮配放逐，你便求思空為你頂罪，外人辯白不出你們，我則是……則是一時私心，冇有禁止，隻因你是我的親弟弟……”他懊悔地說，“這些年來我知己難安，直到再見到思空，曉得你們都活著，我才氣睡上一個安穩的覺啊。”

來到叛軍大營這些許天，燕思空還是第一次在營熟行走，他抓緊時候察看了一番，但要仰仗這戔戔幾步路，判定出營房的環境，實在有些勉強。

“你另有甚麼可說？”

若非體味元少胥的賦性，僅憑他邊幅堂堂、氣質英銳，一眼看去，確切易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