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4頁/共4頁]

獨一的解釋，恐怕隻要此人受顏子廉賞識了，畢竟客歲的殿試，皇上並未親臨，由顏子廉代庖，是以這一年的進士，都算他的弟子。

午宴遵循品級賜座。能夠插手經筵的，起碼都是3、四品以上官員，這裡品級最低的天然就是燕思空和沈鶴軒。

“謝陛下，能令陛下感悟講學之興趣，老臣甚是欣喜，老臣在此懇請陛下，將經筵規複至……三日一次。”

“寂靜——”禦前寺人清了清嗓子，“恭迎聖上禦文華殿。”

官員們剛起家，就見著昭武帝以袖半遮麵，打了個哈欠。

燕思空冷靜地跟著百官退出了文華殿，他走了幾步，俄然悄悄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移駕的天子，堪堪是狼顧之相，眼神鋒利至極。

禦前寺人於吉大聲道：“有請本日講官，翰林院修撰沈鶴軒。”

燕思空聲音清澈，緩緩而至，固然不若沈鶴軒那般端重寂靜，但也是引經據典、通貫古今，時而還要加上一些有興趣的話，漸漸地，昭武帝竟然聽出來了。

顏子廉恭敬道：“帝王大節莫先於講學，講學莫要於經筵，經筵一日不廢，則聖學聖德加一日之進，一月不廢，則……”

昭武撇了撇嘴：“好了，開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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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日選得此人，不錯。”

燕思空實在內心很清楚，沈鶴軒有些看不上他。倒跟進士第幾無關，沈鶴軒看不上的，是他的巧舌令色。他很戀慕沈鶴軒，純真而樸重，秉承著一股子尚未被玷辱的正氣突入這渾渾宦場，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昭武帝陳炤（讀招）在侍從的簇擁下步入文華殿，迤迤然坐於帝位之上：“平身吧。”

但昭武帝明顯並不這麼熟諳，他坐在龍椅上哈欠連連，沈鶴軒講得再好，在他聽來也是古板有趣。

沈鶴軒拱手，持重道：“為人君者，可不敬哉？”

於吉悄悄看了天子一眼，昭武帝纔不甘心腸說：“起來吧，講吧。”

燕思空講完，昭武帝連連誇獎：“愛卿說得風趣啊，你這些典故，都是從哪兒聽來的，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