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頁/共4頁]

未出正月，朝廷便命禮部左侍郎楊越為使，前去蜀地招安叛軍。

封野搖點頭：“此事過於奧妙，父親不會在信中說的，但我猜……”

封野苦笑道：“我天然也是如許想的，隻是不知要比及何時。”

封野照著他的腰側掐了一把：“胡說八道，誰要將你當作兄長，我將你當作媳婦兒。”

燕思空發笑：“輪胡說八道，我還比得上你 了？”

燕思空安撫道：“封野，你年方纔十九，不必感覺不得誌，你一身策畫武功，將來我大晟必有重用你之時，信賴我。”

“這眼看開春了，父親說，待到冰河熔化，春草盈野，牛羊可飽腹之時，瓦剌就要出兵了。”

燕思空淡然地看著楊越，心想，這確切是最後一麵了，從他受命的那一刻起，結局已經必定。

此事在朝廷上引來一場曠日耐久地口水戰，顏子廉一派以為，叛逆兵的特性是前期多拖家帶口，三萬軍士加親眷，少說十萬張嘴要吃喝， 八萬兩銀子，最多倆月就花完了，到時必定還要反。

如若萬一，叛軍當真兩月不反，他就派刺客殺了楊越，嫁禍叛軍。

封野用指尖勾畫著燕思空的臉頰，眸中飽含笑意：“空兒，你曉得嗎？我脾氣不好，總與人相處不來，可與你在一起，就是舒心，就是歡樂，我說甚麼你都懂，你說甚麼我都愛聽。我平生隻與兩小我無話不談，一個是你，一個是我大哥……”說到最後，神情已是黯然。

昭武帝很歡暢，可顏子廉不客氣地直言上諫，說這銀子隻是緩兵之計，叛軍必然還會再反，須儘早命令洛陽平叛軍出兵。

“必反 ，走了這一步，誰還想轉頭？回不去的。”封野悶聲道，“若讓我領兵，不需兩萬，給我兩千便可平叛，一幫烏合之眾，必是一觸即潰。”

封野低笑兩聲：“閣老有些手腕……可惜皇上始終不肯出兵平叛，的確是養患啊。”

謝忠仁一派以為，這隻是顏子廉一己猜想，且再過倆月，春暖花開，大地復甦，百姓舍不下田畝，定會重回農耕，多數就不反了。兩萬軍士，車馬、兵甲、糧草，無一不需考量，日費千銀，方可舉兵，若叛軍就此誠懇了，這銀子豈不是打了水漂？

正如燕思空所料，叛軍首級鮑雲勇大言不慚地提出要天子將他當場封王，享藩王世襲俸祿與封地，並張口就要二十萬兩銀子撫卹部將。

“那……陛下可有決計？”

“你也感覺叛軍必反？”

封野親了親他：“空兒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