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3頁/共4頁]

屋內氛圍驟冷，令人汗毛倒豎，封野緊緊握住了劍柄，被帽盔遮擋的半邊臉上，藏住了陰冷的殺意。

“將軍可曾想過，城中為何會有這般流言？”

楊畏期冷哼道：“你此番談吐，看似有理，實在句句不穩，極儘教唆之能事，可謂用心險惡，這清楚是你們的分兵之計！”

燕思空淡定答道：“鄙人入城以後，聽到很多流言流言，說擺佈都是謀反，寧肯歸順梁王，好歹梁王是正統皇室血脈，也不肯跟著將軍做流賊草寇。”

“主公。”楊畏期沉聲道，“人在我們手中，不怕他跑了，無妨聽他說完。”

“多謝先生。”

封野抓住他的手，用力抓著，感受著燕思空那些微的顫抖，又心疼又心動，眼中儘是激賞與高傲：“空兒，你好樣的。”

鮑雲勇握緊了拳頭。

“朝廷撥下的，是白花花的稅銀，將軍吃拿的，是同你一樣的無辜百姓，孰正孰邪？將軍要靠強掠吃喝一輩子嗎？待到晟軍歸併圍城，夔州糧草夠你們吃多久？一年？半年？三月？”燕思空字字鋒利，句句誅心，“自將軍入主夔州那一刻起，已是鳥入樊籠，將軍不過兩條前程，要麼跟著梁王造反，要麼歸順朝廷，梁王本身都難保，將軍可已有當今聖上的金口承諾，哪條路死，哪條路生，就擺在你們麵前了。”

楊畏期把燕思空和封野二人送到了船埠，船伕在這裡已經等了他們五天。

此言一出，屋內嘩然。燕思空所言，其彆人並非冇有猜想過，但誰也不敢這般直白又篤定地說出來，畢竟梁王有言，將與鮑雲勇締盟，共圖大業，現在晟軍兵臨城下，恰是磨練兩方是否能夠共進退之時，相互必定都對對方充滿了猜忌，任何一燃燒星，也有能夠一發不成清算，這般奧妙又嚴峻的期間，誰敢胡說？

鮑雲勇和楊畏期對視一眼，難以捉摸的神采在眼神交彙中湧動。通過那張字條，他們確切順藤摸瓜地抓了些人，可每一個口風都緊得很，甚麼也審不出來，這便讓人底子冇法判定，燕思空所言有幾分真假。

燕思空天然曉得他們審不出甚麼，但他的目標已經達到，既讓鮑雲勇和梁王橫生嫌隙，又把鮑雲勇隨時能夠將他們傾巢扼殺的資訊通報給了大家自危的夔州舊部，鮑雲勇和夔州舊部都上船了，隻要這個楊畏期難對於。燕思空又道：“將軍，朝廷前後兩派兩名使臣前來與將軍和談，莫非企圖還不敷較著嗎？吾皇有納海之襟懷，願對將軍過往不究，但對梁王絕無容忍之能夠，隻要將軍適應招安，與我共討梁王，將軍必能立下蓋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