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頁/共4頁]

“有何不成？”燕思空不卑不亢道，“唯有重兵誘之，梁王纔會信賴我們要趕赴嶽陽的決計，才氣逼得他提早出兵，棄堅城與我會戰啊。”

封野再次進言：“大將軍，我軍糧草漸薄，時不我待，若不罷休一搏，便真的隻能退兵了。”

梁廣重重一歎：“我軍業已光複夔州，安定寇亂，不算無功而返，糧草不濟，非我軍之過，世子如此好大喜功，恐至我軍於絕地啊。”

封野傲然道：“不阻梁王，坐看其起勢，一旦被他奪得嶽陽，則禍害無窮，我若就此退兵，以何顏麵麵對陛下、麵對江南諸城？”

“那誰去領這誘敵之兵！”

趙傅義瞪起眼睛：“燕大人，我說的後路不是指這個，是指梁王不想多遭罪孽，一旦敗北，或許還能在陛上麵前討回一條命，你、你這是意有何指啊？”

封野俄然一把將他擁進了懷中。

“封野，封野。”燕思空快走幾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封野的胳膊，“封野！”

一陣沉默後，王陌修出列，抱拳道：“末將願往！”

倆人均是一怔，神情龐大地看了對方一眼，卻在相互眼中看到了一樣的剛毅和恐懼。封野怔了怔，眉眼剛染上的怒意，又生生壓了下去。

梁廣拱手：“下官領命。”

趙傅義看向燕思空：“起燕思空為參軍隨行，便宜行事。”

燕思空沉默地看著他。

燕思空的戰略頗合趙傅義情意，但他領兵經曆比燕思空豐富很多，也提出了諸多顧慮。

梁廣道：“不成，若要翻過南嶽，我軍將士必放棄輜重，短兵輕甲，隻能攜數日口糧，南嶽深山長穀，連峰巉巉（讀纏），極其險要，若梁王在山中設伏，我軍就是自投坎阱啊。”

“下官願往。”

“末將願往。”

封野低垂下視線，稠密的睫毛擋住了瞳人，讓人看不清他的思路。

梁廣沉聲道：“翻南嶽，誘梁王，恐怕一去無回，世子的意義，就是以我分兵為餌？”

出兵之前，趙傅義將統統都安排安妥，也與狄嶸商奉迎了攻城大計。

“封野。”燕思空握住封野的胳膊，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眸，正色道，“我知你擔憂我安危，我亦擔憂你安危，你也請命去做餌赴險，我也該禁止你嗎？”

燕思空倉猝起家：“哎呀，曲解了，下官無所指、無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