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頁/共3頁]

“也就那一段罷了。”封野絕望地說。

封野咧嘴一笑，滿眼促狹：“我倒感覺不錯，你文筆高絕，不如就由你來執筆，寫就你我二人那魚水之樂。”

“嗯，或許……”

封野點點頭，將下巴墊在了燕思空的肩膀上：“你呢，本日如何返來這麼早？”

“沉住氣。”

燕思空戲謔道：“我的意義是，史乘上有你我二人受人歌頌之功勞足矣，莫非還要史官將我們的床幃之事公示先人？”

“甚麼？”

此一役史稱——北原關大捷。

燕思空悄悄握住封野的手：“彆怕，靖遠王必然會勝。”

封野用臉頰蹭了蹭燕思空的，“我聽聞，太子對你非常倚重。”

在看似安靜的日子裡，他們迎來了都城的第一場雪，那雪來得較往年遲很多，卻下得又狂又厚，像是在天上積蓄已久，天終究不堪重負，令它們決堤而下，足足下了兩天兩夜。

“我來去底子無人在乎。”燕思空無法笑道，“他們巴不得我日日不呈現呢。”

“確是如此。”

封野湊上來：“又叫我世子了，是不是想讓我親你？”

而封野也不再有所猜忌，能夠放下芥蒂，接管真正的燕思空，倆人同謀事件，竟比疇前還要多了幾分默契。

“哦，介時你與他君聖臣賢，風飛雲會，定會被後代載於史乘，成績一段傳播千古的嘉話。”封野的口氣酸溜溜的。

“哼，現在便已如此保護於他了。”封野撇了撇嘴，“我啊，隻是想，你我活著的時候明顯是最靠近的人，可千百年後，我們的名字卻難以被同時提及。”

燕思空笑道：“是。”

燕思空固然臨時在吏部不得誌，但他並不焦急，去衙門的時候，就冒死閱覽往年的公文卷宗，他先將晟朝自建國天子至今統統吏部的年鑒檀卷都粗覽了一遍，他影象力驚人，凡是看過，起碼記個七七八八，然後，再側重研討昭武帝和先帝期間的檀卷，連絡他在翰林院時看過的公文奏章等，兩朝官員在人事上產生的大小事他在內心都有了譜。誰與誰一個派係，誰與誰有恩有過，誰能夠受過賄，誰能夠報過私仇，誰是真正秉公忘我，誰又裝點過承平、埋冇過肮臟，都能從這紙堆裡找到蛛絲馬跡，隻要窮究，多數能釣出大魚，他也悄悄把握了幾小我的把柄。

燕思胡想到此，悄悄歎了一口氣，俄然，他的後背被猛戳了一下，他嚇了一跳，轉過身，就見封野笑看著他：“想甚麼呢，我靠近你都冇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