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頁/共4頁]

謝忠仁俄然站了起來，大聲道：“大膽，太後懿旨，天子成命，豈容你反對？世子未免太……太不懂事了吧。”他考慮一下，還是未敢用過分激的詞。

於吉也嚇出了一身盜汗，他用袖袍拭了拭額角，輕顫道：“燕、燕主事，還不謝恩。”

昭武帝揮了揮手：“平身。”

梁隨驚奇地看著燕思空，但見燕思空 目光冰冷而鋒利，彷彿能將人裡外穿透，他頓覺汗毛倒豎，他俄然認識到，燕思空早已不是兩年前阿誰冇見過世麵的鄉間墨客，要湊趣著他和周覓星結識權貴。他怔怔地點了點頭，心虛地將目光移開了。

燕思空在地上已經跪得雙腿發麻，且頭也未抬過，他深吸一口氣，大聲道：“臣，謝太後、皇上天恩。”

“世子……”燕思空急著追了兩步，卻又擔憂過分行動高聳，隻得看著封野遠去，他也被人潮推入太極門，開端跟著群臣佈陣，恭候皇上。

昭武帝麵顯怒容，但他生生禁止住了，沉聲道：“夕兒都快十七了，恰是婚嫁之齡，燕思空雖是寒士出門，但才貌雙絕，年青有為，今後必然是前程無量，太後與朕心疼夕兒，又怎會委曲於她？”

封野狠狠磕了個頭：“臣知罪，夕兒過分幼年，不能為人婦，且燕思空出身寒微，家世瘠薄，如何配得起夕兒萬金之軀？我與父親都望夕兒能嫁於世家大族，最次也該是書香貴胄，求太後和皇上，不要委曲了夕兒。”

太後也顯出迷惑之色，但她並未開口。

群臣下跪，行三叩五拜大禮，山呼萬歲。

“太後懿旨：皇三公主萬陽，高貴端莊，溫婉賢淑，仙姿佚貌，孝悌忠信，孤親之愛之，然天女如此及笄韶華，孤不自珍，茲聞燕氏思空，兩榜進士，太子侍讀，征兵變而功績卓著，有徐公之美，有管仲之才，智勇兼資，明德惟馨，赤膽忠心，乃我棟梁之才，與萬陽公主天造地設，特賜燕思空為駙馬，成才子之美，另擇良辰結婚。”

群臣紛繁遵循品級就坐，品級越高的，離皇位天然越近，不過也有例外，封野不過正四品，卻坐在了一品大員之列。

封野看了燕思空一眼，“燕大人，轉頭再說吧。”

但燕思空曉得封劍平冇有反心，若他有，不必比及現在，若他有，就不會讓封野回京，若他有，教養出來的獨子便不會對大晟有著拳拳赤子心。但是封劍平亦不會等閒放棄手中的兵權，以是他是不會冒險回京的，與京師遙遙相對，我守我的邊關，你做你的天子，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