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紅酣（二）[第2頁/共3頁]

“下回見到葉言，我去和她說聲感謝。”紅酣自言自語道。她在梟九懷中，伸脫手摸了摸他的臉，他的側臉還是那麼都雅呢，她想著想著，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他的臉頰，他的臉冰冰冷的，冇有活力。她低聲說道：“小九九，我想看看你的傷。”

紅酣心中頓時酸楚起來，彷彿那道擋住肉痛的堤壩被刹時沖毀，一大股悲傷囊括而來，她感覺本身又處在如五百年前的滔天大水中，身邊是漫天大浪，一個又一個向她襲來，要將她淹冇。唇上傳來和順的觸感，她透過眼淚瞥見了梟九熟諳的臉。五百年前那一片汪洋中，也是他陪在她身後，為她抵擋巨浪的侵襲，為她迎戰天兵的來襲，固然當時她的眼淚卻和他無關。

梟九冇有任何躊躇，他麵向她坐好，解開上衣，暴露光光的胸膛。紅酣看到他胸口處有一塊拳頭大小的黑印。“這是我強行突破傀儡珠形成的反噬，加上之前令丘山時的舊傷，這回再好的仙藥都救不了我了。這塊黑印會越來越大，最後……”

“小右右，我是當真的。我天人五衰後就滅亡了，也不會再入循環。此後我不在你身邊，你本身照顧好本身就行了。我本身的慾望是我本身的事情，我都清算得八九不離十了。你甚麼時候聽到過男人漢大丈夫要老婆幫本身乾活的啊，對吧？”梟九絮乾脆叨地說著。

紅酣曉得瞞他不過，隻好答道：“方纔在山腰的道觀處遇見天帝了，他給你的。”

紅酣聽著他的闡發，卻並不完整佩服。她想著那一幕幕，感覺總有那裡不對勁。天帝彷彿並冇有人們傳說中的那樣恨閻眇，相反見到閻眇時眼底彷彿還閃過模糊的衝動。她想起很多年前母親歸天時，拉著她的手對她說道：“右右，娘顛末洞野山受傷不過是一個不測，你不消遷怒於天後，天後不過是個不幸女子，喜好上不該喜好的人，娘與她還曾有些情分。”

公然，梟九吞下了那顆藥，齜著牙咧著嘴，裝著不幸道：“哎呦，哎呦，好苦好苦，公然本大仙還是與那些淺顯的鳥們不一樣。”說著他彷彿發覺有異，停了下來，神采嚴厲了起來，問道：“小右右，這是仙藥，誰給你的？”

他的話冇有說完，紅酣再次撲進他的懷裡，製止了他要說的話。固然她已經曉得了這個究竟，但是她仍然不想聽他說出來，彷彿他不說就不會成真一樣。為甚麼，為甚麼，事情老是在她幸運的時候變壞，老是讓她在爬上山頂時跌入穀底。五百年前如此，五百年後亦如此。想著想著，她有些倦，閉上眼隻想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