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噩耗[第1頁/共5頁]
不過這些花憐月都得空操心,因為月朔那天傍晚,柳樹衚衕的翁府送來動靜,老將軍畢竟是熬不住去了。花憐月心頭酸楚難當,換了素服趕到柳樹衚衕,卻因為有身怕衝了孩子,因而被翁家人好言勸止在靈堂外。她不免又落了一番痛淚,回到王府後就一向怏怏的,做甚麼都提不起興趣。
畢竟是七旬老婦,長年養尊處優讓她的身子骨本就不敷強健,那裡還經得住如許冇日冇夜的咳嗽,再加上大口大口的咳血。如果放在淺顯百姓身上隻怕早就歸西了,也幸虧她是東秦最高貴的女人,各色珍稀藥材養著,才勉強多拖了這麼些光陰。
花憐月彷彿也明白他現在衝突的表情,停止了冇成心義的安撫,隻悄悄的陪在他身邊。
劉暉聞言臉上暴露一絲憂色,他在花憐月身側坐下,端起幾上的一盞茶水一口飲儘了,才沉聲道:“太醫說,太後隻怕就是這一兩日的事了。”
明月立即將淑妃早就籌辦好的禮品捧了出來,給劉暉籌辦的是一串金鑲迦南木佛珠,給花憐月的是一對辟毒犀角杯,給劉壽的則是綴著巨大東珠的斑斕扇墜。東西固然算不上有多貴重,卻足見是花了一番心機的。
皇後見皇上不再生機,因而將視野移到麵前跪倒一地的太醫們身上,沉聲道:“太後久病不愈皇上不免心焦,你們不必如許嚴峻,該如何治就如何治。如果誰給保舉幾位熟悉的官方神醫,能夠將太後治癒,本宮定會重重有賞!”
從大年月朔開端,太後因病重臥床不起,淑妃作為二品嬪妃,按禮也必須在太後宮中侍疾。
皇後烏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她不動聲色的在這些神情忐忑的太醫們身上掃視了一圈,見他們縮著脖子冇人開口,不由暴露一抹絕望之色,喃喃道:“你們就想不出彆的體例嗎?”
一晃又疇昔了一個多月,劉異好歹是一國太子,皇上臨時還冇有換太子的籌算,因而在太後病重的第三天就將他從宗人寺移到東宮,隻是持續被禁足,劃一於囚禁。
花憐月心頭閃過的第一個動機天然是昨夜太子被囚,儷昭容被貶,這對任何一個淺顯宮人來講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不過他們早就對此事心知肚明,以是麵上並冇有透露甚麼獵奇之色。
不過宮女接下來的話,卻還是讓他們大出不測。
太醫們麵麵相覷,卻誰也不敢接這個話茬。因為他們明白,太後現在不但是病重,另有不成順從的天然朽邁。神醫或許能夠治病,卻不能與閻羅王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