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八章 十年砥礪 風雪寒霜（七）[第1頁/共6頁]

“除了斜保，誰都不換！你速速去奉告寧毅，若殺了斜保，我讓你們追悔莫及――”

固然在過往的數年裡，中原軍早就有過對女真的各種歹意，但在戰陣上殺死婁室、辭不失這類事情，與眼下的環境，畢竟還是有所分歧。

乃至於在隻要兩邊兩人的環境下，高慶裔還試圖與林丘扳話，先是摸索對方的家道環境，後又摸乾脆地承諾以厚利，試圖讓對方釋出某些底限的資訊，但林丘不為所動。

陣地火線的小木棚裡，偶爾有兩邊的人疇昔，通報相互的意誌，停止開端的構和。賣力扳談的一邊是高慶裔、一邊是林丘，間隔寧毅揚言要宰掉斜保的時候點大抵有一個小時，女真一方麵正拚儘儘力地提出前提、做出威脅、打單，乃至擺出玉碎的姿勢，試圖將斜保挽救下來。

中原淪亡後的十餘年，大部分中原人都與女真充滿了刻骨銘心的血仇。如許的仇恨是話術與抵賴所不能及的，十餘年來，女真一方見慣了麵前仇敵的膽小，但對於黑旗，這一套便十足都行不通了。

“把人頭……送給他爹……”

斜保臉孔扭曲而猙獰，疼得渾身顫栗，寧毅拿出擦了擦手上的鮮血與口水：“是啊，兵戈就是這個模樣，輸了的人輸掉統統，贏了的人，也隻是贏來了坐在這裡懷想戰友的機遇，你說的……有事理。”

他說到這，拿著望遠鏡又笑了笑：“你用兵的氣勢粗中有細，腦筋還算好用，我說的這些，你必然都明白。”

“……二師二旅，在接下來的戰役中，賣力擊潰李如來所部……”

寧毅目光冷酷，他拿起望遠鏡望著火線，冇有理睬斜保此時的大笑。隻聽斜保笑了一陣，說道：“好，你要殺我，好！斜保輕敵冒進，損兵折將鑄下大錯，正該以死賠罪，寧毅你彆忘了！我大金基業是在多麼弱勢的環境下殺出來的！恰好用我一人之血，奮發我大金的士氣，破釜沉舟哀兵必勝，我在地府之劣等你！”

“哈哈哈哈……”斜保明白過來，張著嘴笑起來，“說得冇錯，寧毅，就是我，殺過你們很多人，無數的漢人死在我的手上！他們的妻女被我奸騙，有的是一起乾的！我都不曉得有冇有乾到過你的親人！哈哈哈哈，寧毅，你說得這麼肉痛，必定也是有甚麼人被我殺了、乾了的吧？說出來給我歡暢一下啊，我跟你說――”

“是不是讓他們不必再將發起傳返來？”

斜保的目光微微的愣了愣，他被押上這高台，對於接下來的運氣，或許有所設想，但寧毅輕描淡寫地奉告他將死的究竟，多少還是對他形成了一些打擊。過得半晌，他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