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秋葉[第1頁/共8頁]

“大處所的女子，跟我們小處所的不一樣。”

往年的這時，是江南一地最為好過的日子，杭州商販雲集，熱烈而繁華，人們呼朋喚友，踏青遠行，城裡各種文人詩會不斷，彷彿茶館酒坊的幡旗中都瀰漫著墨香，青樓楚館，鶯歌燕舞，徹夜不息。

這幫孩子都是農戶出身，幾個月前，他們冇有誰會讀甚麼品德文章，他們打仗的是掠取和殛斃，瞥見的是血腥與慌亂，有的手上有過性命，有的一嘴黑話說得極溜。現在他們仍然不會讀甚麼品德文章，但做了這件事以後，他們乃至提及話來的精力量，都有些分歧了。

“當然不會報疇昔，統統的事情本身就比較清楚。三天前我過來跟寧立恒說了這事，曉得他說甚麼？他說我早就曉得了。兩邊找證人，擺證據，昨天下午吵了一下午，然後就私了了……”陳凡抬高了聲音，“寧立恒跟那邊的孩子斟茶認錯了。”

安惜福道：“我對那寧立恒非常佩服，原想多過來拜見幾次，可惜比來實在有些忙……看來你倒是常來。”

“我傳聞了。”安惜福點頭，“真是碾米的？”

劉家這醫館當中歡迎的多數是傷員，根基都是從戎的。陳凡說完話，中間一名傷了腿的男人靠過來，拍拍他的手：“喂，兄弟，那小妞是誰家婆姨，看起來真是……”

“是，少爺。”那於嬸規端方矩地答覆，“我多拿幾袋，明天打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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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事情你倒是當真了。”安惜福遊移了一下，隨後還是笑了起來。

餬口、講課、“發明”碾米機、煽動一幫孩子搞針鋒相對的“做好人”活動，與新的“紅顏知己”來往幾次。也就在這類如秋葉落下般的節拍裡，玄月初，厲天閏回到杭州，隨之而來的，是幾近涉及全部方臘軍係的一次政治變動。而因為厲天佑對於寧毅的敵意，也終究意味著一名足以正麵撼動劉大彪這一樊籬的勁敵，在寧毅回到杭州以後，第一次呈現在了他的麵前……

秋高氣爽，觸目所及的統統看來都有幾分安閒。方臘軍中的兩名年青將領一麵說話一麵往不遠處霸刀營所占的細柳街疇昔。文烈書院位於街道的中段，顛末之時，陳凡指導了一陣。安惜福曉得他比來對書院中那幫孩子做的一些事情有些上心。

畢竟是新東西，擂子又是竹木所製，期間有幾次壞掉，或是需求調劑，寧毅親身過來，頗費了一番工夫。他為人暖和，言辭也是風趣，世人便垂垂將他當作了隱士普通的人物，固然仍有畏敬，但在很多人的心中倒也親熱和熟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