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狡辯[第1頁/共3頁]

連同咽喉的那一片紅腫，此時也有減退的跡象。秋香開口伸謝時，嗓音固然還是沙啞，卻比疇前好了很多。

目睹兩日高熱發做，秋香已然氣味奄奄，楊嬤嬤那邊又非常篤定症候已然符合，不必再往下查驗。娟娘便請陶灼華示下，問是否要給秋香服下解藥，陶灼華一口答允。

楊嬤嬤瞅著娟娘拿在手上盛著解藥的小匣子，眼淚忍不住再次縱橫。她往坤寧宮的方向撲通一跪，嗚哭泣咽訴道：“皇後孃娘您瞧瞧，我們未趕上好時候。偏是庸醫誤您，早早便下了鬼域。您在天有靈，保佑奴婢留著這口氣替您索命。”

秋香此時身上垂垂有些力量，她不顧旁人的禁止，拚力推開拉著她的兩個宮婢，撲通一聲跪在陶灼華腳下，哭得涕淚四流：“郡主，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求郡主看在奴婢家有父母幼弟的份上，寬恕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從今今後做牛做馬，也要酬謝郡主的恩典。”

秋香聽到此處，嚇得哭出聲來，她以膝當腳往前走了兩步，想要去牽陶灼華的裙角苦苦要求，早被和子一腳踢開。

答案已然是呼之慾出，楊嬤嬤鬆脫了秋香的胳膊，今後略退了兩步。她眼望陶灼華，兩行清淚直直流下。

有和子瞋目而視，秋香不敢再上前拉拉扯扯，卻還是哀哀哭道：“郡主，您不曉得奴婢的痛苦，奴婢隻是受人教唆，算起來也是受害者，您可不能見死不救。”

她雙手被倒縛在背後，卻霍然衝著陶灼華說道：“郡主，您與我年事相稱，也是父母生養。莫非便冇有一絲慈悲心腸，非要看著旁人家裡骨肉不全？”

一片護主之心，叫人聽得動容。娟香悄悄一歎，去攙了楊嬤嬤起家。

陶灼華轉頭叮嚀茯苓道：“現在是德妃娘娘打理六宮，我們便聽德妃娘孃的發落。你走一趟長寧宮，請德妃娘娘派小我來，將這丫頭解走。約莫德妃娘娘還會問她幾句話，問完了再交由慎刑司發落。”

此時茯苓已然大好，聽得菖蒲轉述這命案竟牽動疇前先皇後的舊事，不覺又是驚奇又是感喟。若不是陶灼華早有防備，甄三娘那邊留體味藥，說不得那一晚經過秋香一折騰，主仆幾個誰都難以逃脫。

甄三孃的藥公然有奇效，茯苓給秋香服用不過半個時候的工夫，她便有好轉的跡象。楊嬤嬤往她額頭探去，高熱雖未完整退去，卻已然垂垂和緩。

陶灼華隻往中間挪了挪，由得粗使的嬤嬤將她拖開，隻將那青花瓷的蓋碗端在手上，側身問娟娘道：“娟姨，叛變主子、殘害宮人，論律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