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發落[第1頁/共3頁]

所謂伴君如伴虎，朱旭跟了瑞安這幾年，也深知對方的脾氣。此時現在他的討情無異於火上澆油，隻得勉強收住腳步，目光中的體貼之情倒是難以袒護。

朱旭公然可堪重用，短短的光陰便開端動手清算西山大勞的軍務。他獎懲清楚，又是恩威並施，一時之間在軍中聲望頗高。

黃懷謙裝模作樣敲打了一下本身未曾病癒的殘腿，思忖著說道：“現在孫大人已是半截身子入土，說句實在話，的確是見一麵少一麵。我再養上大半月，大年月朔必然要過府給他拜年。”

伉儷兩人相偎相伴，說了很多的家長裡短。夏季苦短，早又是掌燈時分，丫環出去點了燈，何氏也不欲搬動黃懷謙，兩人便在正屋的炕桌上用過晚餐。

瑞安怒急攻心，撲哧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慌得一秋與半夏倉猝去捧漱盂，又從速倒過茶來。一秋帶著些哭腔說道：“殿下，您感覺那裡不好？奴婢這便傳太醫去。”

“不必”，瑞安接過半夏手上的帕子拭了試嘴角，順手將帕子扔回到銅盆裡。她此時氣虛有力，火狐狸大氅下的身子微微顫栗，倒是強撐著說道：“本宮不過一時岔了氣，現在吐出這口血來到感覺舒坦，你們先退下吧。”

隻為叫黃懷謙好生將養，何氏也不留他宿在正房。隻命人傳了暖轎過來，本身由丫頭撐著傘禦雪，伴著黃懷謙一起將他送回外院。

直待臘月二十三的前夕，瑞安纔在西山大營比及了倉促趕來的朱懷武。

朱懷武比離京時更添了忐忑，連日的馳驅勞累，他本來大腹便便的模樣好似瘦了一圈，不但滿臉胡茬，眼底的烏青更非常較著。

黃懷謙點點頭，複又向何氏道：“董大人兩袖清風而去，雖說是返回客籍，到底人生地不熟，大年節下不免有些淒然。你去備份節禮，明日便遣人送出，也算是儘一份我們的情意。”

黃府中黃懷謙又生疑竇，勢需求大年月朔親身探一探孫大人的真假。

瑞安的日子並不好過，黑衣客遲遲未在西山大營現身。她領著人明查暗防，到也牽出點兒蛛絲馬跡，不不對落的將士本就是親帝一派，常日便對朱懷武的剛愎自用很有微詞。現在反過甚來再說這些，卻與究竟無補。

這一次瑞安到是慧眼識珠，選得一名良將梟雄。隻可惜朱旭本人倒是明珠蒙塵，一代青年才俊，先認朱懷武為寄父，又為瑞安掌中利刀，甘為小人所用。

何氏聽得黃懷謙如此說，方纔展顏一笑，卻又輕歎道：“傳聞過了年便要預備孫大人的衣裳，想來是離著大歸之日不遠，真真叫人難過。”